“少來!你真當我不知道你手中之劍是何物嗎?”道袍秀士冷哼。
“不就是無鋒劍嗎?”蕭長天嘀咕。
“那你可知無鋒劍的由來?”道袍秀士道。
“這我怎知道,我可是半路出家,無鋒劍,是我在一位朋友那裏暫時訛來的!”蕭長天道。也難怪糟蹋老頭說他腹黑,訛人的話語都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這就是無鋒劍。”道袍秀士道。
按照他所說,如果蕭長天手持堂堂上品靈器的無鋒劍,還劈不開這些魔人,那不如去買塊豆腐撞死算了,省得留在這個世上丟人。
比口角,十個蕭長天也不是他的對手。
蕭長天吃癟,嘴硬道:“小看人是吧?不就是十幾個魔人嗎?看我的!”
他和道袍秀士說話之餘,其實早已衝入了那群魔人當中,隻是左突右閃,未出一劍罷了!
不過,他雖未出一劍,然而那十幾個魔人圍著他撲將,獠牙鋒利,指甲閃著幽光,卻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這讓那魔人首領很憤怒,罵道:“廢物!十幾個魔人殺不了一個少年,要你們何用!”
那十幾個魔人聞言更是憤怒,渾身冰寒,煞氣迫人,猛地撲將過來。
他們目中閃著嗜血的幽光。
他們的獠牙和指甲竟長了幾寸,觸目驚心。
蕭長天眼神一冷,他久未出一劍,其實隻是在暗中研究這些魔人的攻擊方式。
他有一種直覺,遲早有一天,他會和魔族對上,或者應該說,人族會和魔族對上。如果吃透這些魔人的進攻方式,進而推敲魔族的進攻方式,說不定未來會有大用。
然而觀察了那麼久,這些魔人,除了探爪、撲鷲、撕咬之外,居然再無其他進攻方式。
這讓他好生失望。
估計,這些魔人修行魔族功法,早已被血煞之氣侵占了心神,就連武技都不會用了!
驀地,無鋒劍出,如怒龍出海,劍光閃耀,劍氣澎湃,眨眼間,十多個魔人忽然站定,咽喉之處,皆出現了一個血洞,魔血狂飆,轟然間倒地。
一劍,十多個魔人,全滅!
這一幕,讓人震撼。
梁河莊的武者,呆呆地看著前方那道白衣身影,目光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就在剛才,他們還在為那少年擔憂,看著那少年在魔人群裏左突右閃,抓襟見肘,陷入了危險之地,簡直心急如焚。
誰能想到,形勢居然逆轉得如此之快?
就一劍啊,十幾個強大的魔人,就這樣死了!這讓人如何相信?
那老伯也目瞪口呆,轉而呼吸急促。
這少年,厲害!
絕對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蓋世人傑!
魔人首領駭了一跳,轉身飛逃。陰風起,紅霧彌漫,眨眼間,便出現在百丈之外,這是魔族的血遁之術。
蕭長天眼神一冷,想逃,逃得了嗎?他和道袍秀士對視一眼,向梁河莊眾人告別。
道袍秀士道:“老伯,你們就安心在這裏生活,我已布下了陽火陣,一般的魔物,隻要敢過來作亂,定叫他們有來無回!如果是那些特別強大的妖魔,我也能第一時間感知,到時候定來馳援!”
所有人皆一愣,原來,剛剛道袍秀士沒有出手,竟是在布置陣法。
蕭長天忽然心生佩服。
在末法時代,除了一些大教還存在一些守護陣法之外,很多陣法,早已失傳了。
然而這個世界,跟末法時代可是天差地別。
不久之前,蕭長天便領教了軍中的一元陣和兩儀陣,和妖族的獸型陣,雖然都是殘陣,那不可否認,那種威能確實強大。
卻沒想到,這道袍秀士,居然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布置完了一個陣法,真是太厲害了!
蕭長天可是知道,既然道袍秀士如此篤定,那他所布置的陣法,定然非同小可,估計連氣海境的強者也攻不破。
在梁河莊眾人萬分感謝中,蕭長天二人虎步龍騰,追擊那魔人首領而去,轉逝間,便消失在梁河莊眾人麵前。
一個鍾之後,在離西梁城三百裏之地,蕭長天二人截住了那魔人首領。
蕭長天冷聲道:“逃?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族,你逃得了嗎?”
此時的魔人首領,早已氣息混亂,體內真氣枯竭,虛弱到了極點。
他能逃到此地,是因為一直使用血遁的緣故。眼看劫數難逃,他卻絲毫不害怕,反而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