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渾身一震,梁淩霄暗自點頭,問道:“敢位這位漢唐男兒尊姓大名?”
那人對梁淩霄拱手,道:“回城主大人,免貴,姓劉,單名賀,西梁人士。”
梁淩霄點頭,道:“好!就由你來領教這位胡特武士的高招,先祝你旗開得勝,隻要立功,本座重重有賞,但切記不要逞強,安全為上!”
他又轉頭對左右道:“記住這位漢唐男兒的名諱,假如他出了意外,他的家人,由城主府全權負責扶養,不可敷衍推脫!”
“是!”有人應道,記錄下來。
那名劉賀的漢唐人傑心下感動,又對梁淩霄拱了拱手,道:“多謝城主大人,如此,我放心了!”
“應該是我感謝劉豪傑高義。”梁淩霄回禮,一點沒擺城主大人的麵子,轉而環視四周,朗聲道:“此次擂台大戰,既然無論生死,我先勸誡各位量力而行,畢竟,生命隻有一次。不過,隻要上台,一旦出了意外,本座承諾,他的家人餘生,一概由城主府負責!”
此言一出,無疑解決了眾人的後顧之憂,現場一片沸騰,喝彩聲不斷。
就連蕭長天也暗自點頭:梁淩霄,不錯!
擂台邊緣,酒樓正下方,擺放著數個席位。待梁淩霄和塔羅等一幹人回到席位間坐下之後,那烏茲武士胡特看著劉賀,嘲諷道:“婆婆媽媽,廢物一個,何必浪費時間?後事交待完沒有?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此言一出,劉賀登時耳麵通紅,怒道:“我交待你媽的後事,請吧!”話剛出口,刷刷便是數劍,均刺向烏茲武士胸前的要害。
這一劍法乃是劉賀的壓底絕技,打一開始便用了出來,自然是想要贏得一場暢快淋漓的勝利。那虛空中風聲颯颯,眨眼間便形成漫天劍影,去勢難料,虛無縹緲,讓人眼花繚亂。
台下群雄乍見如此劍法,喝彩聲大起,均覺得那烏茲武士定然抵擋不住,說不定會被劉賀一劍刺殺。
蕭長天卻搖了搖頭。這劉賀太注重於外相了,如果肯舍棄那些花俏劍影,隻求簡單直接,這一劍的威力,定能上一個台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眼就能看出數處破綻。
他又看向那烏茲武士,暗暗皺眉,尋思那烏茲武士能否看出那些破綻。
驀地,蕭長天一驚,暗道一聲“不好”,隻見那烏茲武士睛光一亮,諷刺道:“花拳繡腿!”丈八蛇矛霎時舞動,如銀蛇狂卷,眨眼間便透過漫天劍影,對準劉賀的麵門疾馳而來,去勢簡單,卻淩厲之極,矛鋒所指,正是蕭長天看出的破綻之一。
劉賀大驚。
他沒想到,壓底的一劍竟被對方一矛戳破。
他舞動萬千劍影,不但會擾亂對方的視線,對自身的視線也會稍微有些影響。
待他反應過來之時,丈八蛇矛已經戳到他的麵門之前,不足一尺之處。情急之下,他連忙抽劍格擋,雙腳蹬蹬蹬飛退。
烏茲武士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回擋,有用嗎?
現在才退,退的了嗎?
塔羅大人說得對,他們都是從死人堆裏殺出來的,同境界之間,殺這些漢唐溫室花朵,簡直如探囊取物。
他的眼神一冷,一步跨出,如猛虎出獵,丈八蛇矛快如閃電,眨眼間便戳在劉賀格擋的長劍之上。一股大力順著他的手臂傳出,驀地,“哢嚓”一聲脆響,隻見劉賀手中的長劍,霎時間被戳成兩截。
“不好!”台下眾人失聲大叫。
劉賀亦心頭悚然,張嘴便要大叫,忽地見一條銀蛇飛來,噴吐著冰冷的銀光,瞬息間戳破他的咽喉。
“哐當!”
劉賀手中的短劍落地,他雙手抓住蛇矛,大口還張著,卻說不出話,隻有血水溢出。
烏茲武士一臉嘲諷,看著劉賀,道:“我知道你剛才想開口求饒,但像你這種廢物,又有什麼資格求饒?如果不是西梁城主問起你的姓名,你連讓我知道姓名的資格都沒有。”
話語剛落。他驀地抽出蛇矛,麵向台下眾人,無情地道:“下一個!”
他的身後,劉賀咽喉之處鮮血狂噴,血濺如箭,觸目驚心。
轟然間,劉賀倒地,隻動了兩下,便氣絕身亡。
這一幕,委實駭人心魄。
整個現場死一般的沉寂,落葉有聲。
群雄囁嚅無聲,驀地卻爆發出了一股滔天的憤怒,紛紛喝罵。
蕭長天一陣無言,目中冷光閃現:烏茲武士,出手竟如此狠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