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巴托五英移形換位,猛然間成自五個方位站定。
搭箭挽弓,他們的動作快到極致,少有人的眼睛能夠跟得上他們的速度,須臾之間,那象骨弓已然被他們拉了個滿月。
嗡!
弓弦聲大作,五支鐵箭飛天而起,猛然間追逐陳雄和東方鶴的鐵箭而去。
寒光閃爍,鐵箭破空,恐怖的呼嘯之聲傳來,嗚嗚轟鳴,宛如晴天悶雷,更似猛虎咆哮。
“什麼?”驀地,驚呼聲大起,因為,那巴托五英射出的鐵箭,竟出現了五頭猛虎的虛影,仰天咆哮。
“這是五虎逐羊箭!”有人失聲大叫,不可思議。台下群雄一陣嘩然,就連蕭長天的目中也閃過一絲異彩。仔細觀察巴托五英的站位,可不正逞五虎逐羊之勢嗎?
“有點意思!”蕭長天心道。他自然看出,所謂的五虎逐羊箭,乃是將軍法中的五虎逐羊陣與箭法結合,演繹出來的全新箭法。威能強弱先不說,單單這種創意就值得肯定。
巴托五英一臉得意,他們舉弓挑釁。
空中,他們射出的鐵箭自五虎虛影出現之後,威能大增,速度變得極端恐怖,幾個閃爍,已然與陳雄和東方鶴射出的鐵箭並肩而行。
驀地,虎嘯聲震動天地,如驚雷般,響徹眾人的腦海。那五頭猛虎虛影猛然間跳離鐵箭,往陳雄和東方鶴射出的鐵箭撲去,一如那五虎逐羊。
它們撲至那兩枚鐵箭身前之時,或前肢高舉,猛地一拍,或張開血盆大口,使勁一咬。自然,它們隻是虛影,不可能碰到鐵箭。然而,卻有罡風大作,將兩枚鐵箭吹得東倒西歪,上升的力道終於不足,並且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什麼?”眾人大驚。
“卑鄙!”陳雄二人心中大罵,懊悔地捏緊了拳頭。
徒然,淒厲的鷹唳聲再次響起,鷹血如雨,自空中噴灑而落。
然而,七支鐵箭,卻隻有五隻白頭鷹的屍體墜落。剩餘的兩支鐵箭,終於落空。
這也是箭術比鬥開始之後,第一次有鐵箭落空。它們軟綿綿地升至最高點,又軟綿綿地跌落。
它們訴說著陳雄和東方鶴的憤怒與自責,映照著台下群雄的擔憂,反襯著巴托五英嘴角勾起的得意。
“贏定了?嘿!”
“你們拿什麼來贏?”
“呼呼幾聲,悲劇啊,穩穩的兩箭居然脫靶了!”
“憤怒嗎?怪我們不受信用?嘖嘖嘖,盡情憤怒吧!嘿,這可是學你們的!”
巴托五英聲聲譏誚,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這也難怪,此時,他們五十箭無一落空,滿滿的成績。反觀漢唐五人,射下了四十五隻白頭鷹,卻隻剩三支長箭,拿什麼和他們鬥?
他們,這才叫贏定了!
是的,巴托五英贏定了,很多人都是這個想法。
台下群雄心中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他們想嗬斥巴托五英卑鄙,然而正如烏茲蠻夷所說,先前王堅,同樣是這樣陰了一位烏茲武士,隻能恨恨作罷。
就連梁淩霄和彤貴人,信心都有些動搖。
他們知道李雲烈三人箭術超群,然而想要獲勝,三支鐵箭,最起碼要射下六隻白頭鷹,這談何容易?
估計,沒意外了!
彤貴人看向台下蕭長天的身影,心道:“如果你在台上,就好了!”
蕭長天忽然心有所感,轉向望去,看到的,卻是他的便宜姐姐一臉幽怨的表情,對他揚了揚粉拳。
這讓他汗顏無比。
不會吧?這也能認出他來?
他看看自身,易容過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完美。
怎麼就被認出來了呢?
他有些鬱悶和不解。
難道真存在女人所謂的第六感?
尋思間,卻見彤貴人再次揚起了粉拳,蕭長天趕緊指了指王堅三人,露出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
塔羅一臉微笑,捧起醉仙樓中,最名貴的仙酒,細細品嚐。在他看來,這一千上品元晶和三千萬兩白銀,是烏茲的囊中之物了。就是不知,還會不會有更大的收獲?
他向身後某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不動聲色的點頭。這動作,剛好落到蕭長天眼裏。
他心中一動,更是留意。
陳雄和東方鶴失利之後,看著巴托五英的嘴臉,內心憤怒又自責。
他們,大意了!
他們沒想到,巴托五英那麼陰險,箭術還那麼強大,居然能在不影響隻剩鐵箭準頭的前提下,將他們射出的鐵箭吹歪。
這讓他們很懊悔,早知道,就應該最後射箭。
自始至終,王堅和李雲烈的情緒卻根本沒有任何變化,就連蕭長天的小弟冷驚鴻也沒有半分慌亂,反而鎮定自若。因為第十箭,他們根本就沒期望陳雄和東方鶴射中。
正如他們先前所說,隻要陳雄和東方鶴上一箭不失手,他們,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