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斯定睛一看,刹那瘋狂,殺意沸騰。
群雄精神大震,剛要出言鼓勵,然而待看清台上那人的麵容之後,驀地大驚失色。
再看那擂台上的漢唐人士,一身白衣,身材七尺半有餘,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可不正是易容過後的蕭長天嗎?
難怪塔羅和魯斯會呈現出這個表情,也難怪台下群雄如此失色。
要知道,不久前,這少年才破壞了烏茲蠻夷竊取漢唐箭道神通的陰謀,令得他們的箭師,自廢丹田,黯然離去。
若是這少年出場,烏茲蠻夷能放過他嗎?有好心之人趕緊提醒:
“小兄弟,快點下來!”
“對啊,別衝動!”
“他們都恨透你了,你上台,可不是找死嗎?”
“是啊,下來吧,別白白丟了性命!”
......
魯斯目光陰冷,喝道:“你上來作甚?”
蕭長天冷笑,抬腳走到那戰死的使槍之人身旁,道:“借槍一用!”
他的右手成爪子狀,對著銀色長槍虛空一抓,一股氣流急吐而出,但見銀色長槍一顫,接著一躍而起,穩穩落入他的手裏。
“這是,隔空取物?”眾人震驚,難以置信。
“這就是失傳已久的擒龍功?”道袍秀士喃喃。
蕭長天長槍一指魯斯,道:“殺你者,蕭振東!”
魯斯大笑,搖了搖頭:“難道所謂的漢唐沒人了嗎?連關元境的廢物都派上來了!”
此言一出,台下群雄臉色通紅,羞憤交加。
蕭長天冷笑,奚落道:“非也非也,是因為你們太廢了,殺你們,有我就夠了,何必雲門境強者出手?”
魯斯雙目寒光一閃,冷聲道:“我雖然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但這是雲門境強者的擂台,現在殺你,隻會顯得我恃強淩弱!你滾下去吧,你的命,有機會,我會親自來取!”
塔羅麵色陰沉,道:“梁城主,我表達的意思應該沒錯?這是雲門境強者的比試?”
梁淩霄點頭。
塔羅一指蕭長天,道:“那這算什麼?關元境初期的武者也能上台?不會是你漢唐,想羞辱我烏茲武士吧?”
自蕭長天上台之後,這現場最淡定的,莫過於道袍秀士、王堅、彤貴人和梁淩霄。因為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蕭長天的底細。
梁淩霄笑道:“塔羅城主多心,這擂台露天,誰要上台,我也阻止不了,不是嗎?”
“那你讓他下台,或者當眾宣布由他來迎戰我烏茲武士。”塔羅冷笑,調侃道:“嘿!我可不想待我烏茲武士勝了他之後,被無數人說閑話,被人罵我烏茲武士恃強淩弱,被人指著鼻子問候我們十八代祖宗!”
彤貴人插嘴,聲音清脆,卻響徹全場:“蕭振東,你行嗎?”
蕭長天輕笑,長槍一指醉仙樓下的烏茲武士,奚落道:“別的不敢殺,但殺幾個雲門境的烏茲武士,還是能做到的。”
“好大的口氣!”一幹烏茲武士震怒。台下漢唐群雄雖然擔憂,卻也熱血沸騰。
塔羅笑了,當然是怒極反笑。
一個關元境初期的漢唐少年,居然大言不慚地說,可以殺得了雲門境的烏茲武士?還說得那麼輕鬆,好像吃個飯那麼容易?
當他們烏茲武士是什麼了?
軟柿子嗎?
還是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其宰割?
更讓他憤怒的是,這少年破壞了烏茲的大事,居然還敢跳出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把他們當什麼了?病貓嗎?還是認為,烏茲武士,真的不敢殺他?
他心中冷哼。
也好,原本就想除掉這少年,礙於沒機會。現在這少年自己找死,正合他意。
他臉色陰沉,冷笑道:“梁城主,宣布吧,人家都如此看不起我烏茲武士了,我烏茲武士若是一再忍讓,可不坐實無能之名嗎?哼!”
梁淩霄點頭,平靜道:“那就依塔羅城主所言。”
他站起身來,朗聲道:“蕭振東,魯斯,那就由你們進行對決,生死各安天命,有意見嗎?”
此言一出,台下群雄大驚。
“城主大人,這怎麼可以?”
“雙方實力懸殊,不是讓漢唐少年送死嗎?”
......
蕭長天連忙擺手,將眾人的騷亂壓下。他一臉輕鬆,道:“安啦安啦。不過是幾個烏茲武士罷了,何必放在眼裏?諸位,瞪大你們的雙眼,看我如何斬殺他們!”
他轉向梁淩霄,輕笑道:“我沒意見!”
魯斯目露殺機,冷哼道:“我也沒意見!我倒要看看,一個關元境的小子,如何斬殺我?”
“那就開始吧!”梁淩霄道。
魯斯和蕭長天同時點頭。
魯斯看向蕭長天,目露冰寒,剛想出聲譏誚,蕭長天已然冷聲將他打斷:“廢話少說,十招之內,必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