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古劍門更要護住他們了!”劍弘話語決然。
“為何?”龍辰冷笑。
“你們若有本事,去找西涼郡郡守彭少龍和蕭長天算賬便是。以大欺小,為難三個少年很有成就感嗎?”劍弘諷刺。
“蕭長天?”
“哪個蕭長天?”
“難道是前陣子傳得沸沸揚揚的蕭長天?”
劍弘此言一出,很多人閃過驚愕,議論紛紛。就連葉凱和西門慶都麵麵相覷,疑惑頓生:怎麼和蕭長天扯到一起了?
要說他們二人,為難彭小帥三人的理由很簡單,隻不過是單純地想出一口氣罷了。因為之前,彭小帥三人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諷刺他們,讓他們覺得丟盡了顏麵。
不久之前,龍宇軒到來,帶著一幹人馬還不猶豫聲援他們,他們還覺得龍宇軒仗義呢。但現在看來,這節奏不對,貌似另有隱情?
葉凱和西門慶又看向南宮豪和龍宇軒,再看看遠處的東方冰雲,見他們的麵色絲毫不變,顯然早就知道一些事情。
二人不由得心中大罵:“草,原來所有人都是知情者,就我們兩個是傻子!”他們一揮手,突然帶著人後退了幾步。
“蕭長天?”在眾人看不見的那個雅間之內,紫苑飄香負責人口中的酒鬼聽到這個名字,一下子酒醒了大半,來了精神。
“我記得,白大爺就是叫蕭長天吧?難道他們說的,就是白大爺?”那酒鬼喃喃。把蕭長天喊作白大爺的,這酒鬼自然也不是什麼酒鬼。
他一聲黑衣,正是一個月前,才在劍海鎮與蕭長天分離的黑大爺。
那日,他們分開之時,便約定,黑大爺先護送那些劍海鎮的難民去西涼郡。蕭長天則上山解救另一批難民,無論能否救到,一個月後,都在西梁城會麵。
至於會麵的地點嘛?
容易!
黑大爺不是喜歡喝酒嗎?
那就在西梁城最名貴的酒樓會麵得了。反正他們抄完流風寨的家底之後,黑大爺的腰包很鼓,估計能喝上好一陣。
所以,黑大爺出現在這裏,並不是巧合。純粹是為了等蕭長天。
此時,蕭長天的人還沒見到,黑大爺突然聽到他的名字,自然來了精神,豎起了雙耳。
雅間之外,龍辰聽到蕭長天的名字,雙目便是一縮,閃過暴戾之色。
龍辰冷笑:“笑話!彭少龍和蕭長天可以以大欺小,羞辱我們三大勢力的弟子,我們為何不能以大欺小,羞辱他們的家人?”
他冷聲道:“少年?我管他什麼少年?我就知道,他們是彭少龍和蕭長天的家人,這就夠了!”
劍弘搖頭:“禍不及父母,殃不及家人。而且,說這句話之時,你是否忘了,蕭長天,同樣隻是個少年?不說修行歲月,就連年紀都沒你們青龍門那幾個弟子大,何來以大欺小之說?”
龍辰一滯。
別說,他還真忘記了蕭長天隻是個少年。
因為,那蕭長天實在是太驚豔了,就連心智也成熟得讓他忌憚。
他的心底,已不自覺地把蕭長天當作一個平等對手對待,小覷不得。
“我管他有沒有以大欺小,反正這三人,今天,就留在這裏吧!”龍辰冷哼。
“龍辰長老,你還放不下嗎?”劍弘搖頭。
“放下什麼?”
“林棟之仇。”
“笑話!我青龍門好不容易得了個天才弟子,就這樣死了,讓我放下?”龍辰罵道。
“那也是林棟咎由自取,不是嗎?若不是他想害別人,他會落得這個下場嗎?”劍弘問道。
“狗屁!我管他有沒有害別人,我就知道,我青龍門失去了一個可以帶我們走上巔峰、走出西梁的天才弟子,就夠了!”龍辰喝道。
“他沒成長起來,你怎麼知道他能帶你們走上巔峰?說不定是帶你們走上深淵呢!你也不想想,他的人品,有多卑劣?”劍弘沉聲道。
“那又如何?人品可以隨著時間,慢慢改變!”龍辰冷聲道。
“說這話之時,你忘記我古劍門曾經的經曆了嗎?”劍弘道。
此言一出,龍辰沉默。
在事實麵前,他也隻能沉默。因為當年,古劍門就是收了一位人品卑劣、但天資卓越的弟子,差點走向萬劫不複。
然而半晌之後,龍辰搖了搖頭,道:“當年你們落得那個下場,可不代表我們也會落得那個下場。”
劍弘搖頭:“這隻不過是一場隻有兩三成勝算的賭博,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龍辰冷笑:“那又如何,就算一場賭博,我們青龍門,也願意賭,不是嗎?至少,還有兩三成衝出西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