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定要用一種事物來形容麵前的這個男子,那麼錫雨一定會選擇大海,而且是午後的灑滿金色陽光的寧靜的大海。
記得在她七歲那年,娘親曾經帶她去過一次海邊,雖然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跋涉,但是當她們抵達的時候,卻絲毫沒有因為疲勞而削弱了看海的興致。
錫雨一直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溫暖的午後麵朝大海時的平靜心情,而這種心情竟然很神奇的在她麵對他的時候又一次出現了。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熟悉感,或許是因為他眼睛裏流露出的平靜和溫和,錫雨漸漸放鬆心情,她笑著對他說:“我叫林錫雨,不過媚姨說這名字不好,所以幫我改成林熙兒了。”
頓了頓,見他並沒有答話,但是目光卻是很專注的在聽的樣子,錫雨吐吐舌頭,繼續說道:“不過錫雨這個名字是娘給我起的,所以我更喜歡人家叫我錫雨,你呢,你叫什麼?”
男人依然沒有答話,錫雨不禁皺皺眉頭。
就是這樣一個動作使得男人輕輕拉住錫雨的手,錫雨被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下子縮回了手,男人卻兀自笑了出來。
無聲的,卻溫柔的笑意,掛滿精致的臉頰。
錫雨有些生氣的暗自想,不管男人看上去如何的英俊斯文,卻終究都逃不過女色,見到女人就原形畢露了。
忽然,一張寫了一小行字的紙條放在了錫雨的手裏,原來,在錫雨出身的檔兒,那個男人已經走到書桌前寫好了字條。
錫雨有些好奇的打開字條,是極其雋秀的字體,工整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霸氣,這樣的字體,透露了主人的性格,也說明了主人的心思。
我是個聾子,不過還是很高興認識你,錫雨。我叫林之賢。
看完字條,錫雨有些不好意思的衝著男人笑了笑,剛才還在心裏將這個男人同那些下流的成天隻會逛窯子的男人混為一談,沒想到是自己誤會了他。
“我不知道你聽不見。。。”錫雨有些焦急的對著他說:“怎麼辦呢,那是不是我說的話你都不知道了,可是那你怎麼能知道我叫做錫雨?而且你還把我的名字寫對了。鮮少有人可以寫對我的名字。”
錫雨連珠炮一樣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堆,然後也走向書桌邊拿起一支筆,寫下另一個字,再走回男人的身邊,舉著給他看,“一般人都會覺得我的名字是這個“熙”字。”
男人輕輕的點點頭,然後對著錫雨溫和的笑了笑。
“其實,遇到你很好。”錫雨有些頹喪的坐在男人的對麵,“你知道嗎,今天是我第一天服侍男人,很可笑吧,雖然我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但是這樣單獨和男人相處卻是第一次。。。”
男人輕輕用手揉了揉錫雨的頭,奇怪的是,錫雨不僅不反感這個舉動,反而覺得異常的安心。
“幸虧你不會說話,雖然這樣說不好,但是真的讓我不那麼緊張和尷尬了。。。”錫雨歎了口氣,不過她很快的振奮起精神,“我欠了風月樓很多,所以今天,我林錫雨就是你的人了,隨你怎樣都可以。。。”錫雨有些臉紅的說完話,就輕輕的低下頭去。
又是一張字條,在幾分鍾後被放到錫雨的手裏,展開,錫雨認真的看完,心裏洋溢起陣陣的暖意,她抬起頭時,正好對上男人好看的笑容。
錫雨的心瞬時跳的亂了節奏。
字條上赫然寫著: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