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我總感覺這次單末蕭有些著急了,馬車走的很快,並且越來越顛簸起來。坐在車內,我隻能緊緊的抱著凝兒,盡量讓她舒適些。誰知,馬車忽然撞到一個比較大的石頭,我整個人被甩的撞上了車壁。懷裏的凝兒“哇”的一聲就哭了,看樣子是嚇的不輕。
“凝兒乖,凝兒不哭,母親在。”我一句句的安撫,盡量哄她睡著。
她那掛著淚水的小臉上帶著疑惑,尋找了一圈才將目光從新放回我的臉上。小手緩緩的抓著,不滿的掙紮了幾下。我抱著她,將臉貼在她的臉上。還好,在出發前我經常同她在一起,所以在她心裏對我應該並不陌生。過了一會兒,她再次閉上眼睛,不多時便睡著了。
此時,我方才騰出手來挑開車簾,對著單末蕭道:“怎麼回事?”
單末蕭依舊背對著我,頭也不回的說:“有人跟蹤,所以不能去北兒停留的地方。”
“知道是什麼人麼?”我問。
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不知道,隻是感覺功夫不弱。”
我歎了口氣,“蘇已歌派來的人,雖然功夫不弱卻應該不算難對付。”想了想接著道,“找個地方解決了吧,然後我們便回去接北兒一起離開。”
“我也是這樣想的,過了這條山路會有一個小鎮。我們在路上將他們解決掉,到了小鎮從新雇一輛馬車掉頭走官道回來。到那個時候,他們及時想追也應該很難追上我們。”
“這個辦法不錯,應該可行。”我讚同的道,然後從新老實的坐回車內。
單末蕭沉聲喊了一聲“駕”,隨後便聽見外麵揚鞭的聲音。馬兒嘶鳴,拉著馬車飛奔起來。我在車內盡量抱緊凝兒,及時顛簸更甚也不讓她感覺到難受。
不知行了多久,忽然馬車停了下來。我偷偷掀起車簾,隻瞧見單末蕭飛身而起,恰巧落在一顆樹上。隨後,數到人影追了過來。馬匹分散,人開始朝我們彙聚過來。
此時,單末蕭則是開始了動作,手中長劍出鞘,寒光凜冽,一朝橫掃飛撲便將一個人身上割了條老長的口子。
我定神一瞧,那些人我從未見過,臉上帶著鐵質的饕餮麵具讓人看了便生出一種寒意。人數不少,似乎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
那些人極有默契,一人受傷另一人立刻補上。臉上的麵具在清冷的月光下更是慎人,猶如那些從餓鬼道中爬出的鬼魅一般。黑色的衣服籠罩全身,每一個動作都是置人於死地的殺招。如此拚命的打法,我是第一次瞧見。
蘇已歌對我恨之入骨,這個我明白,所以她用盡辦法也想將我殺掉。這次看來,她是下了血本……
我緊緊的將凝兒抱在懷裏,即使我死也不能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車外如同風雨陣陣,樹林裏飛葉無數,單末蕭雙目冰冷,猶如冰天雪地裏的一個無情之神。刺客拚命的攻向他,他那手裏的長劍如同死神利刃,一個個劃過那些鮮活生命的喉,割走他們所剩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