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一麵倒的情況下,我們隻能被動的挨打。而此時墨香一臉的坦然,似乎早已經明白這天遲早會到來。既然來了,所以也看的透了。
我有些虛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不足。樸蘭璟走到我身側扶著我,一雙眼睛裏包含著淡淡的溫柔。他對我一笑,抬起頭道:“墨音,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你何必如此。”
聽見他的話,墨音似乎有些癲狂了,仰頭長笑良久,“這麼多年,你也知道是這麼多年。你可曉得我這麼多年過的究竟是怎麼樣的日子?”她伸出手,摸了摸臉上的麵具。“也好,讓你們瞧瞧。”說罷,一把將麵具扯了下來。
我望著金質麵具後麵的臉孔長大了嘴巴,那是一張已經很難讓人聯想到究竟受過什麼樣的虐待才會留下這樣的疤痕。一條條彎彎曲曲的傷疤,一條接著一條,一根覆蓋著另外一根。我同她在一起數月,從來未見過她的樣貌。看她的身姿,再看她那優美的下巴,讓我的感覺便是她乃是絕色之姿。誰知,金色麵具後麵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張麵孔。
“看見了麼,看見了麼?”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連自己都有些不敢麵對。“當年,墨香的一劍雖然沒有將我刺死,可龜仙洞裏的毒蟲卻毀了我的容貌。”她摸著自己不平整的臉龐,一雙眼睛裏充滿了仇恨。
“既然是我,那你就放了他們。”墨香站出來,緩緩的道。
誰知,聽見這話,墨音卻笑了,“你以為,我費盡心思為的是什麼?”她挑起眉毛,眼光瞥向霍冉白。
“我可以死,但是你要放了香兒。”他說道,似乎根本不怕再次激怒墨音。
我開始有點明白了,這三人之間似乎有說不清的糾葛。
“現在說這話,已經晚了。”墨音吼道,“你們在這的所有人,全部都得死。”她抬手一指,身後的人立即衝了上來。
十數死士,加上冥殿裏的高手。我們根本沒有一搏之力,恐怕隻有逃走一條路可行。樸蘭璟拉著我,與我對視一眼,然後忽然喝道,“走。”
說罷,拉著我便往外逃。這屋子原本就是個獨立院子,他一掌劈開窗口,拉著我跳了出去。行到院子內,我們再次向外逃。若是論輕功,他的確不弱。身後隨即跟著七哥,然後是被暗影夾帶的蘇已賢,孟少凡與瑟依,墨香與霍冉白。蘇已賢的十幾個暗衛殿後,給我們足夠逃跑的時間。
然而,我們根本就很難逃出去。剛剛突破院子的包圍便已經有另一波殺手在等著我們,數量在我們的數倍之上。原本就是消耗了許多真氣,現在又被重重圍困失去先機。如今,隻能聽天由命了。
“璟少,你怕死麼?”我問了一句。
樸蘭璟緊緊抓著我的手,“我們不會死。”說罷,袖口中出現一根玉笛,他用力吹了一聲。遠遠傳來一陣吵雜,似乎有大批的人馬衝了過來。
殘陽宮內高手早已埋伏在附近,以防萬一,沒想到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雖然人數不少,可依舊很難抵擋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