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支國的國王度攝迷今年隻有十二歲,上一任國王也就是他的父親去年剛剛因病去世,如今朝政完全掌握在他的叔父執政官東留名的手中。東留名倒是一位很有能力的人,前些年全心全意的輔佐自己的兄長,如今又在幫助自己的侄子處理朝政。不過他這個人並不善於統兵,所以在前幾年他的兄長因病不能處理朝政的時間裏,導致軍備有所懈怠。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弩支國所在的位置,左邊有國勢強大的且末國,右邊則是國勢同樣強大的諾羌國,他們同屬一個種族,一直以來大家都能夠相安無事的和平共處,而弩支國的北麵就是大沙漠,南麵則是阿爾金山脈,所以這也就使得軍備顯得可有可無。
這一日,東留名處理完朝政後,便準備前往王宮教授自己的侄子,也就是弩支國的國王學習處理政務。剛剛走到王宮的門口,就聽到有人在後麵喊他,回過頭一看軍事使正騎在馬上急匆匆的向著自己這邊趕來。於是,便停下了腳步等到對方來到近前並且下馬以後,這才示意對方跟著自己一邊往裏走,一邊向自己稟報有何事。
軍事使下馬以後,伸手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這才說道:“執政官,大事不好了,諾羌出動了近萬的大軍,正在全速向我們這裏趕來,看那架勢是要同我們開戰,您快拿個主意吧!”
正在往前走的東留名聽完軍事使的奏報,腳步不由得一頓,轉過身神情嚴肅的說道:“你從哪裏聽來的消息?諾羌國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軍隊,這分明是在胡說八道嘛!”
軍事使聽後顯得有些尷尬,實際上他也不相信向自己報告這一消息人的話,但是對方卻詛天咒地的發誓說沒有撒謊,而他又覺得這件事非同凡可,抱著小心無大錯的態度,所以這才急急忙忙的向執政官來彙報這件事。現在被執政官這麼一訓斥,覺得麵子上有些難堪,便反駁道:“執政官,向我彙報情況的人可能會誇大其詞,但是這件事我們不能等閑視之啊!即便是沒有一萬大軍,就算是來個三五千人,我們也是無力抵抗啊!難道說我們就這麼等著對方打上門來不成,您好歹也要製定個相應的對策才是。”
東留名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們這些年來一直與諾羌國友好,又是同祖同宗,他們怎麼可能毫無道理的來攻打我們呢!你還是再派人前去偵察一番,沒準這裏麵有什麼誤會也未可知。我還要去給陛下講解如何處理朝政,如果有什麼確切的消息,你再來向我彙報吧。”
軍事使見他如此說,也就隻好作罷。剛要轉身離開,便見到王宮外有一名軍官,一邊高深叫喊著有緊急軍務,一邊跳下馬疾步向著他這邊衝了過來。來到他們的近前後高聲說道:“報執政官、軍事使,剛剛又有牧民來報,發現有諾羌大軍正急速向我弩支趕來,根據彙總的消息判斷,對方此番總共出動了六支部隊,總數約一萬人以上,正以齊頭並進之勢向我弩支趕來,現在已經到達距離我國都不滿六十裏的地方,以他們現在的行軍速度的,今晚前當到達城外!”
東留名和軍事使聽完軍官的彙報,臉色立即便變了顏色。如果說剛才軍事使所彙報的情報還有水分的話,那麼經過彙總得出的結論就有了非常高的可信度。還有不到六十裏的路程,如果騎馬的話一個時辰便可以到達城下,情況可以說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東留名這時候再也無法保持冷靜,趕緊下達了關閉城門、全城警戒的命令。同時召集國內的所有官員和貴族,立即前往王宮商量對策。軍事使此刻也已經離開,馬上就要開戰了,他這個最高軍士長官自然要去布置城內的防禦事項。
王宮內,此刻貴族大臣們正在吵得不可開交,主張抗戰到底的有之,主張稱臣納貢的有之,更多的則是牆頭草,不知道該往哪一邊倒。
軍事使此刻卻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地在自己的房間內轉來轉去,他的下首處幾名軍官正在噤若寒蟬的等待著他的命令。他倒是想下達命令,但是十幾年來的太平日子,再加上執政官的重文輕武思想,使得國內的軍備已經到了非常空虛的地步。如今國內雖說還有兩千名士卒的存在,但是這些人都是二十年前跟隨現在國王的祖父,建國立業的那一批人為主,這十幾年來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變動,大部分人此刻都已經年過四旬,指望這些個常年都不怎麼訓練的人去守衛城池,真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拿得動刀,拉不拉得開強弓。再說兩千人防禦諾大的城牆,平均下來一丈內才有一個士卒去防守,而且還沒有後備部隊,這要是傳出去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