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混戰由於諾羌人出動的都是輕騎兵,再加上又是夜間作戰,所以很難看出對方是哪一個種族前來偷襲。但是當陌刀兵排著整齊的隊伍緩緩地向前壓上的時候,剛剛在與諾羌的戰爭中慘敗而歸的吐穀渾那圖魯部族,終於認出了這支曾經令他們心驚膽戰的部隊。
要知道吐穀渾發動的針對諾羌人的夏季攻勢中,那圖魯部族被征調了整整一千名精銳的戰士,結果這一千人當中隻有十幾個人最終平安的返回了部族。他們之所以會在這一次的戰爭中付出如此高昂的代價,就是因為他們部族的戰士非常不幸的對上了諾羌的陌刀兵,而且還是在薩毗澤的戰鬥中第一波進攻的隊伍,由於事先對於陌刀兵沒有任何的對陣經驗,所以他們再出次交鋒中所采取進攻方式,就是常規的騎兵對步兵的對戰模式,結果就是一下子撞在了鐵板之上,第一日的交鋒就使得他們損失了大半的兵力,再加上後來的決戰,結果就是出征時的一千人,等到返回部族的時候就隻剩下了十七個人。
這活著回到部族的十七個人,在見到對他們發動襲擊的居然就是令他們永生難忘的陌刀兵時,不由得臉色大變,陌刀兵那如同魔神般強大的攻擊力以及變態到了極點的防禦力,立即便再一次的浮現在了他們的眼前。於是他們趕緊來到族長的近前,提醒族長這支部隊不可以與之發生近距離的肉搏戰。
但是還不等族長想出應對的辦法來,諾羌的部隊已經進入到遊騎兵的射程之內。吐穀渾人的弓箭射程隻有六十到八十步之間,即便是極少數強弓手的射程可以達到一百步,但是比起諾羌連弩的一百五十步的射程來講,根本就不夠瞧的。諾羌人的遊騎兵已經開始針對吐穀渾人的弓箭手進行壓製性打擊,可是陌刀兵距離吐穀渾人所臨時構築的防禦線,還有至少一百步以上的距離,對此即便是吐穀渾中的最強的強弓手,也隻能是無奈的翻著白眼。
在諾羌人的箭雨麵前,那圖魯部族的戰士遭受到多麼大的打擊不說,他們根本就無法抬起頭來進行有效的反擊。如果那圖魯部族擁有哪怕是最簡單的木質寨牆作掩護,他們也可以組織弓箭手在諾羌人的陌刀兵走近防禦圈的時候發動反擊,但是這附近並沒有足夠的樹木供他們建立起圍牆,所以他們的防禦圈不過是大車以及一些雜物組成的,根本就不具備良好的防禦性,如果僅僅是攔阻騎兵或者步兵的進攻,還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在麵對漫天的箭雨的時候,它的缺點就完全的暴露了出來,隻有將身體緊緊地貼在臨時搭建的障礙物上,才有可能躲避開拋射過來的連弩的襲擊,至於站在後列的那圖魯部族的戰士,則隻能依靠運氣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來躲避箭雨,但是在密如雨點般的弩箭麵前又有幾人的運氣能夠如此的好。
那圖魯部族的族長見到情況不妙,趕緊下令除了第一排的戰士以外,其他的戰士一律往後撤,但是他似乎忘記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諾羌的遊騎兵並非是固定的炮台,他們也是可以移動的。所以在那圖魯部族的人往後撤的同時,諾羌的遊騎兵也緊隨在陌刀兵的身後,一點點的向前移動,一時之間那圖魯部族方麵慘叫聲不斷。
轉眼之間,諾羌的陌刀兵已經來到了那圖魯部族所搭建的臨時防禦圈的前麵二十步左右的地方,並且開始提速準備發動進攻。留守在防禦圈後麵的那圖魯部族戰士,這個時候從障礙物的後麵站起身來,對衝上來的陌刀兵發動近距離的直射,非常不幸的是,諾羌陌刀兵的盔甲太過結實,一輪齊射過後隻有少量比較倒黴的陌刀兵,其他的陌刀兵則繼續對防禦圈發動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