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兩次聲勢浩大的騷擾不同,這一次諾羌人居然悄無聲息的玩兒起了偷襲,最為令慕容喜兀無法忍受的是,在自己明明已經加大了警戒力量後,對方居然還能夠悄無聲息的摸到了營寨的周圍,難道自己派出去的那些個哨兵都是睜眼瞎不成?
當他率領著親衛們走出營帳的時候,對方的偷襲已經告一段落。派出去追擊的部隊不久以後也先後的回到營中,和前一次的搜尋結果完全一樣,對方就像是消失在了空氣中一樣,完全的沒有了蹤跡。
此番的襲擊時間非常的短暫,僅僅持續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即便是如此吐穀渾族士卒在毫無思想準備的條件下,居然有近三百人喪命,除此之外還有約五百人受了箭傷。
在聽完手下人的彙報情況後,慕容喜兀不由得勃然大怒:“這才屁大點的時間,就造成了如此大的傷亡,你們這些人都是幹什麼吃的?!還有那些個哨兵,他們都是死人嗎?為什麼敵人都摸到了我們的營盤前,居然都沒有發現!來人呢,去給我把負責值夜的士卒和將官全部拖出去斬了!”
帳中的眾將領在聽完慕容喜兀的話後都不禁打了個冷戰慕容喜兀的親兵隊長應了一聲後,轉身準備出去傳達命令。盡管這些個將領都為值夜的將領感到惋惜,但是他們知道可汗這回是真的發怒了,還是小心謹慎的侍候著吧!這個時候可不是出頭觸他的黴頭的時候!
就當親衛隊長馬上就要邁出大帳的時候,眾將領中終於有人開口說道:“可汗,還請刀下留人!”
慕容喜兀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敢違抗自己的命令,不由得眉頭一立,將自己那雙仿佛可以殺人的眼神,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投了過去。當看清說話之人的麵容之後,神色不禁為之一緩,但仍就是陰沉著臉說道:“怎麼,春成是想給這些玩忽職守的人說情不成?”
剛才開口為哨兵求情的人叫做慕容春成,是慕容喜兀最為喜愛的兒子之一,同時也是他所有已經成年的兒子當中,最為被他所看重兒子。所以當他見到是慕容春成開口後,盡管心中仍舊是怒火滔天,卻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
“可汗。其實這一次我們被對方偷襲成功,並非完全是哨兵失職才造成的。剛才孩兒曾經在營地周圍仔細的觀察過,前來偷襲我們的敵人,並沒有靠近我們的營地,而是在距離我們營地至少一佰二十步的地方,便射出了手中的弓箭。而且根據孩兒在營中發現的箭支判斷,對方所射出的箭支應該是出自連弩,這才使得我們的哨兵沒有在更早的時候便發現對方的蹤跡。除此之外,對方出動的人手也應當並不多,根據孩兒的估計也就不到兩千人的樣子,再加上他們分散於我們營地的四周,這就使得我們的哨兵更加的難以在如此漆黑的夜裏提早發現他們的蹤跡。所以孩兒以為我們此番遇襲,錯並不在哨兵。”
見到在慕容春成說完之後,慕容喜兀的臉色變得好看了許多,那些個將領都明白,慕容喜兀這是在麵子上還有些下不來台,是時候輪到他們出場給可汗製造一個就坡下驢的時候了。於是,紛紛走上前來替負責值夜的將領求情,希望可汗能夠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