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鼻子一動,猛的朝島田秀夫的右後方撲去。
島田秀夫卻已經顧不得阻攔,因為維克多的攻擊已近在咫尺,勉力接下後,又發現劉宇的飛劍不停地變換著方向,不管他如何騰挪閃躍,一直指向他的後心,讓他不得不將很大一部分心神耗費在準備應付飛劍的偷襲上,以至於在應對維克多的快速攻擊顯得力不從心。
維克多在島田秀夫周圍飛來飛去,速度奇快,無論島田秀夫如何反擊,他都能立即飛出去,並以更快的速度飛回,並帶來更加猛烈的攻擊,狂風驟雨似的一掌接著一掌,配合詭異的身法和刁鑽的角度,島田秀夫認為最正確的閃避卻往往將自己的身體湊到維克多的掌下。
維克多在交手時,眼睛竟是翻白,隻用耳朵聽風辨位,就像一隻蝙蝠,黑色,巨大而又嗜血的蝙蝠。
攻擊,飛劍,受傷三大不利因素頃刻間便讓島田秀夫險象環生。
而另外一邊托尼用靈敏的鼻子完全克製了長穀川泉子最擅長的隱匿和障眼法,無論她偽裝成一顆桃樹,一塊岩石,抑或是潛入地下,托尼都能在第一時間將她找出,而隨後的攻擊則讓她無法遠離桃林。
在托尼的撲擊下,長穀川泉子在貌似空無一物的草叢裏竄起,向右兩個翻滾後,躍起至上風處,隨著粉紅色的煙霧在她身上散開,空中頓時甜香彌漫,這是可使普通人聞到後迷失心智,任使用者擺布的“迷神引”。
長穀川泉子並不奢望“迷神引”能對托尼產生作用,和普通人相比,托尼的心神強大的太多,她隻希望“迷神引”的香味能夠掩蓋住自己身體的味道,而讓托尼無法快速的找到自己。
看到長穀川泉子躍至空中,托尼的狼臉上露出了一絲狠笑,在白色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分外的猙獰。
托尼雙手抓地,低頭吸了一口氣,眼中瞳孔瞬間變成了錐行,抬頭長嘯,十幾道能量化的白色風刃從巨狼的口中激射而出。
蒼狼嘯月,帶來的是死亡和殺戮。
長穀川泉子的異能是偽裝,所以在Z國的任務是竊取各類情報,她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戰鬥人員,隻是這次任務時間太過緊急和重要,所以國家才臨時將任務交給了快要回國的他們。當時他們差一步就登上了去大阪的飛機,那裏正是人間的四月天,櫻花開的最絢麗的時侯。
如果能再讓我和阿秀再看一次櫻花再死,那該有多好啊。
這是長穀川泉子看到十幾道淩厲的風刃割裂空氣呼嘯而來的時候產生的念頭。她躍起本來是想借助上風方向放煙霧逃跑,卻忽略了托尼竟然還有對空攻擊,讓她成為了最好的靶子。
出乎她的意料,十幾道風刃多數在她身上隻是擦過,留下了大量長而淺的傷口。她落地一個翻滾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落地時她明白了托尼為什麼不殺她。如果殺了自己,奪得了水晶球,那托尼就會成為場上的眾矢之的,在局勢還不十分明朗的現在,那就等於帶了一個定時炸彈在身上。
發出了風刃之後,托尼也略微顯的有點疲憊,但是他的眼中卻閃著得意的光芒,雖然“迷神引”的香味遮蓋了長穀川泉子身上的氣味,但是地上的濃重血腥味卻明晰地指出了自己獵物的詳細位置。
另外一處的暴龍也陷入了激鬥。
董亦芳雖然接受命令時表現的很興奮,但是在開始攻擊時卻顯得很謹慎。戰場上都是以命博命,一絲大意有可能就使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戰略上藐視對手,戰術上卻要重視對手。這是每次董亦芳和父親過招時父親必說的經典台詞。
董亦芳悄悄潛行到暴龍的身後三米遠才被暴龍發現,但還沒等暴龍完全轉過身來,董亦芳左腳一蹬,腰身半扭,右腳狠踢暴龍的脖子。
暴龍才來得及一扭頭,脖子就挨了一腳,巨大的衝擊力帶的他連退了三步。
這小妞,腿上還真他媽有勁。
董亦芳卻是得理不饒人,快步上前之後又是連續出腿踢出,正麵踢,側麵踢,上踢下踢,斜著踢,空中躍起踢,無論身體出於何種角度,董亦芳竟然都能出腿踢出,而且攻擊速度快若驚鴻,勢若閃電,暴龍不但正麵接連中招,甚至連背後和後腦都連續挨踢,仿佛有一群人在圍著他不停的進攻一般。而左右手的麻筋更成了重點照顧對象,在董亦芳不停的踢打下,不但讓他想利用手中的人質阻敵變成了一種奢望,甚至感到自己雙手的力量因為麻筋連續被擊打而在慢慢消散,原來輕若鴻毛的陸一峰和陳正超漸漸變得有泰山之重,他感覺自己變成了在颶風侵襲中的大海上苦苦支撐的一葉小舟,仿佛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