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心裏一驚,想想他的眼神,頓時感覺我的好日子不會有了,畢竟我在幼稚園的時候跟顧西揚打架被張老師說是頑劣的孩子,到了小學還跟顧西揚慪氣,還跟小魔王王磊幹過一架,到了初中我就沒有消停過,跟東子他們那些被大人說是小混混的人混在一起,還攪黃了江薏歆女士和劉振東先生感情以及劉振東的兒子,劉建偉的婚事。我可是小魔女啊。

老羅在上麵念著宿舍的門牌號。

我,夏鳶,林嘉樂分到同一個宿舍。

我看著夏鳶總有一股不好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

“艾艾,我們真有緣,還是上下鋪呢!”

“是啊。夏鳶跟我們一樣有緣呢。”我笑著看著夏鳶。媽媽教給我的東西我一定要學會。

夏鳶什麼都沒說,隻是安安靜靜的收拾著她的床鋪,收拾完坐了一會,就走了,沒有叫林嘉樂。

我有些奇怪,按照林嘉樂的說法他們兩個是初中的好朋友,現在到了高中人生地不熟的,不應該是惺惺相惜麼。

“她這個人就這樣,沒事,熟了就好了。”林嘉樂看著宿舍門出了一會神,回過頭,依舊笑著對我說。

我點點頭,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太陽無情的照射在每個人的臉上,一點憐香惜玉的想法都沒有,教官手搖帽子看著我們站軍姿,時不時的過來檢驗一下我們姿勢是否標準,力道是否足夠。

練了一下午,終於可以去食堂了。

夏鳶沒有跟我們一道,林嘉樂蹦蹦跳跳的來找我。

“嘉樂,我們是朋友麼?”

“是啊,怎麼了?”

“那你告訴我,你跟夏鳶真的是好朋友麼?如果真的是,那為什麼她不來找你?”

林嘉樂臉上出現了那種焦急的情景。

“我……好吧,我告訴你吧。夏鳶她有病……”

“夏鳶有白血症,不能過多的運動,這次站軍姿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一直被病魔困擾,每次都要去醫院做檢查,然後吃一大堆的藥物來維持身體機製的正常運行,她這次回去估計就是請假然後不來軍訓。”

難怪她的膚色那麼蒼白。

“因為有白血症,夏鳶不能像其他的孩子一樣站在陽光下奔跑嬉鬧,長時間以來她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人願意跟她做朋友,因為她不能陪他們盡情的玩耍,她經常自己一個人坐在陰暗的角落裏用羨慕的眼神去看其他同齡的孩子在陽光下奔跑,因為我的媽媽是老師,從她經常請假的情況問出了這個事實,所以我媽媽告訴我要跟夏鳶做朋友。艾艾,我騙了你。”

“沒關係。”我安慰她,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

“在別人的背後說這種傷疤很有意思是麼?”夏鳶的聲音在我們背後冷冷的響起。

“沒有,夏鳶,不是你想的那樣。”林嘉樂解釋。

“我們是關心你。”我說。

夏鳶諷刺的看了我一眼:“關心?我需要麼?林嘉樂,別以為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不是好惹的。”

說完夏鳶就走了。

我回過頭,看林嘉樂臉上痛苦的表情。我想道歉,可是對不起三個字我始終說不出來。

“嘉樂。”

“沒事。”她無力的打斷我。

我沒想到,我的好奇心會傷害了兩個女孩。一個那麼善良,一個,我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