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爬一陣,休息一陣,終於爬完了二十五米的距離,到了床塌前。
白玉川凝聚掌心之心,對著床塌忽的轟出,隻聞一聲輕響,石塌絲毫未動,他的爪力甚至沒有在床塌上留下一個印記。
白玉川失望了,沒想到石塌如此堅硬,以自己現在的功力,根本難以將石塌擊碎。他兩眼無助看著秦芸。
秦芸苦笑一番,爬進白玉川懷裏,靜靜呆著,兩人都想說話,可是卻沒有說話的力氣。
秦芸心裏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能和一個為自己死的人死在一起,秦芸認為值了。
可是她卻不知道,白玉川還不想死,他靜靜躺著,隻是為了聚集更多的內力,擊碎石塌。
一分鍾,兩分鍾,半個小時,一個時辰。
秦芸閉上了眼睛,呼吸越來越弱。
白玉川不知從那裏來的力氣,將秦芸一把推開,站了起來,兩眼死死盯著石塌,右掌早已化爪,爪心裏凝聚著一團漆黑的氣體,猛的將爪心中漆黑的氣體打向石塌。
“轟……。”爆炸聲震耳欲聾,直接將白玉川震暈了,暈倒前的一刻,白玉川看見了陽光,看到一片白茫茫的一片和萬裏無雲的天空。
靜,寂靜,靜的可怕。
秦芸被水潑醒,怒力睜開眼晴,自己依舊身於地下墓地裏,偶有水滴打在自己臉上,張開嘴迎接水滴的到來,迎接了很久,水滴什麼味都有,有鹹的,有苦的,有些水滴裏還夾著顆粒很小沙石。
秦芸不知喝了多少水滴,總算有一點力氣翻身,她看見身旁動也不動的白玉川。她哭了,她很想喊出來,可是嘴巴動了很久,也未能發出一點聲音。
微風吹佛著她的臉龐,她看向微風吹來的位置,可以看見滿天的繁星,她臉上有驚喜,有悲傷,她不知道白玉川是不是死了。
她伸手到白玉川鼻間試探,白玉川隻剩下微弱的氣息,氣息若有若無,隨時都有可能死掉。
秦芸牽住白玉川大手,一點一點往外爬,她每爬一點,就把白玉川往自己身邊拉一點,終於爬出了墓地,周圍有很多小草,秦芸管不了許多,撥起一把小草便往嘴裏塞,嚼碎以後,用嘴喂給白玉川吃。
可是白玉川已經失去了知覺,他的牙關很緊,根本無法進食。
秦芸隻能自己先隻,有些力氣了,在拖著白玉川往前走。
一夜時間過了,秦芸在地上爬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早,她回頭看看自己爬了多遠。
原來自己爬了一夜,隻爬了不到十米,身後是一座泥土包,泥土包上沒有一顆樹,她能看見一座房屋的一角,她可以肯定,那座房屋便是原來困住自己的義莊。
回頭之時,正好看見一名農夫走過來,秦芸看到了希望,堅強的毅念,瞬間消失,她笑了笑,頭一偏,直接暈了。
?
朦朦朧朧醒來,有一種暖和的感覺,睜眼一瞧,看到了房頂的瓦片,側頭一瞧,看見了整間屋子。
屋子裏沒有任何擺設,隻能看到幾堵坑坑窪窪的泥牆,和一道黑白相間的門簾。
秦芸知道,自己被救了,她很擔心白玉川。
“有人嗎?”秦芸很累,她不想說話,可是她很想知道是誰救了自己,白玉川到底怎樣了。
秦芸喊完過後,黑白相間的門簾被人掀開,一名七詢駝背老者走進屋子,一臉笑意走到床前。
“姑娘,你醒啦。”老者的聲音很慈祥,臉上的笑容充滿了善意。
秦芸嗯了一聲,問道“老人家,我夫君他怎樣了。”
老者搖頭歎氣,秦芸見狀,一臉大急,不待老者開口,便問道:“難道我夫君他……。”
老者見秦芸淚如雨下,說哭就哭,連忙開口。
“姑娘,原來那個小夥子是你夫君啊,難怪你昏迷時候還叫著他的名字。”老者又歎息一陣:“你已經昏睡三天了,大夫來瞧過了,你是被餓壞了,體力不支,稍加調養就行了,可是你夫君他就……。”
“我夫君怎樣了,老人家請你如實相告。”秦芸心裏認為白玉川已經死了。
“你夫君他失血過多,脈搏脆弱,大夫說,他活不過七天。”老丈滿臉歎息:“可憐啊,年紀輕輕就……哎……。”老者搖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