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川坐在帳蓬裏苦思,為什麼剛抓住樹海棠沒多久,京城就知道了,而且,誰也不提,就隻提樹海棠。
思索良久,白玉川認為,聖旨是樹文滔讓太子孫寫的,然後蓋上大印,目的是為了救女兒,至於鳳鳴,隻是養女而已,又怎能與親生的相比呢。
白玉川決定,隻要劉仁將困龍山的東西搬下山,便立刻回京,至於樹海棠,一定得藏好了,能不能把樹文滔逼上絕路,就看樹海棠了。
白玉川臉上露出陰沉的笑容,似乎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這時,譚風宇提著吳公公的人頭回來了,將吳公公的人頭丟到地上。
“這醃貨還有兩把刷子,在下追了他兩裏地使用馭劍術才抓殺了他。”譚風宇大為感歎:“隻是他的武功路數很怪。”
“很怪,什麼意思。”白玉川本來不覺得有什麼,可是見譚風宇一臉認真的樣兒,還是順口問了一句。
“按道理大凡武功都是至陰或者至陽,可是他的武功路數帶著邪氣。”譚風宇一時也說不出為不對在那裏,他隻知道與吳公公交手的時候,身邊陰風襲襲,就像自己在和一隻陰魂打架。
白玉川聞言,也覺得奇怪,就算是太監,練的武功怎會帶有邪氣呢。
“譚大俠想必也知道我會化血大法的事,請問化血大法帶有邪氣嗎?又或者什麼武功才會帶著邪氣。”白玉川很想知道,邪功和邪氣有沒有區別。
“白兄弟的化血大法乃是魔功,施展之時並不帶任何的邪氣,武功中帶有邪氣,隻能說明他練的武武並不是人練的。”譚風宇說的萬般肯定。
白玉川哦了一聲,他想到了什麼,站起身來,元神微動,身前的香桉卟吃一聲化掉以後,掌心中凝聚一道乳白色的符咒,然後將符咒打向地麵上吳公公的腦袋。
“卟”的一聲,吳公公的腦袋冒起白煙,隨後,變成一個狗腦袋,但是這個狗頭與一般的狗頭不一樣,它的耳朵長在頭頂,而不是頭的兩則。
“這是怎麼回事。”白玉川大驚,一道鎮魔符之下,人頭變成了狗頭,白玉川不信,又叫人拿來剛才被砍六名禦林軍人頭,每個人頭上打上一道鎮魔符,人頭依舊是人頭,根本沒有一點改變。
鎮魔符征對非人的物體有著奇效,不僅能起到鎮壓的作用,還能讓非人的物體現出原形。
鎮魔符之下,六名禦林軍的腦袋依舊是人頭,唯獨吳公公的腦袋不是人頭。
譚風宇一臉沉思的樣兒,突然滿臉驚訝。
“在下以前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
“什麼古書。”白玉川連忙問。
“是一本關於幾千年前,阿修羅界和人界大戰的古書,在下還以為是有人胡吹的,現在看吳公公的人頭變成狗頭,而且和書上麵形容的一樣。”譚風宇滿臉驚訝。
“快說來聽聽,這種狗有什麼用。”白玉川很心急。
“這種狗與一般狗不同,隻長了一隻耳朵,而且還長在頭的中間,它並不屬於人間的狗,而是阿修羅皇族的最忠心的侍衛,攻擊力很低,凡是被它咬傷的人會在一天內成為瘋子,見人便咬,被咬中之人也會變成瘋子,在阿修羅界,這種狗被稱作忠犬。”譚風宇說的很認真,不像開玩笑。
“這麼說,宮裏已經有阿修羅界的人,此人忠於太子,難道太子也是忠犬,或者是忠犬裏的老大。”白玉川想像力很豐富,如果真是這樣,京城可就危險了。
“這也不一定,或許我們可以把這個狗頭拿給樹海棠看看,能有意外的收獲。”譚風宇笑了起來。
“譚大俠的意思是……。”白玉川想不明白。
“白兄弟應該不會忘了,縣府的時候在下曾與樹海棠交過手,她用的武功也不是人間的武學,而是阿修羅皇族的獨門武學魔音九變,這門武功異常邪門,以邪音傷人,以邪氣襲體,隻是她好像還沒有練成,而且也沒有心魔琴,不然當日死的就是我們。”譚風宇知道的事很多,唯獨對於政治和陰謀詭計實在是一竅不通,並不是他不會,而是他認為,男人大丈夫應該頂天立天,不屑於用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