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文滔完成了皇命,將聖旨送到杜府,又與杜一聞密談到天黑,這才離開杜府,回宮複命。婚禮定在七天後,正好是大燕問鼎天下七百年的大日子,朝庭各部都在急張籌備當中。
樹文滔麵聖之時,並沒有提起關於白玉川沒死的事兒,隻是將婚禮的事一一回報以後,便離開了皇宮。
離開皇宮後,他並沒有急著回府,而是去了楊清府上。
“楊大人,多日不見,越發精神啊。”監國府的大廳裏,村文滔坐於右首,一臉笑意看著坐在對麵的楊清。
“哪裏能與樹相一般比較,樹相如今一日之下萬人之上,且手握重兵,楊某怎敢與其相比呢。”楊清附後一句:“不知樹相今日到訪有何要事。”
“的確挺要緊的。”樹文滔一臉沉重,賣了一句關子:“事關你我性命啊。”
楊清一聽,臉麵不由大驚:“何事如此嚴重。”
“白玉川還沒有死。”樹文滔喘了一口粗氣,臉色沉了下來。
“什麼,白玉川沒有死。”楊清大驚,如果白玉川沒有死,那自己……楊清不敢往下想。臉上沉思一下,好奇道:“不可能啊,白玉川中了五紫神雷符和龍嘯九天的掌力,又從高空落下,這樣還能活。”
“凡事都有個例外,順天府接到舉報,三天前曾在廢棄的炎縣見到過白玉川。”樹文滔語重心腸看著楊清“楊兄,如果白玉川沒有死,雁翎公主也可能沒死,如果讓雁翎公主進宮,你我還有活命的道理嗎?”
“樹大人,你好像搞錯了吧。”楊清雖然驚訝白玉川沒死,可是在朝野混了一年多,他早已不是身蜀山時候的楊清了。自從一年前亂葬崗一戰之後,樹文滔沒有少找自己麻煩,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蜀山弟子,楊格不敢亂來,自己就活不到今天了。
“楊兄此話怎講。”樹文滔臉色陰沉下來。
“樹兄,當初亂葬崗大戰,楊某是清理門戶,因為白玉川練了化血大法,犯了門規,理應診誅殺,楊某可沒有想過殺雁翎公主,就算雁翎公主真回宮,也不關楊某的事啊。”楊清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兒,心裏暗罵,你這卑鄙小人,過河拆橋,一年裏,三翻兩次找我麻煩,想置我於死地,何曾想過大家是朋友,如今白玉川沒死,你就想起我了。
“楊兄可不要忘了,你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樹文滔沒想到,楊清竟然變聰明了。
“此話怎講。”楊清笑了起來:“當初亂葬崗大戰,是樹相殺了雁翎公主,與楊某無關。”
“楊兄此言差矣,你不想忘了,當初也有你的五紫神雷符。”樹文滔心裏很想把楊清給宰了,可是現在還不行,楊清還有利用價值。
“沒錯,當初的事楊某的確有份,不過請樹相不要忘了,楊某是蜀山弟子,縱然有錯,陛下也會給我改過的機會,更何況雁翎公主她沒事。”楊清的話很自大。
“對啊,你是蜀山弟子,陛下為了蜀山的交情,隻要雁翎公主沒事,肯定不會為難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白玉川。”樹文滔知道楊格不會為難楊清,如果楊格肯殺楊清,楊清就不會活到今天了。
“白玉川,何足為患,楊某早已布下天羅地網,隻要他敢來,定將他斬於劍下。”楊清說的很肯定,兩眼透著陰沉笑容。
“如果能這樣,當然最好了。”樹文滔也笑了起來,轉身離開。他總算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雖然楊清不肯合作,隻要楊清肯殺白玉川,就什麼事都解決了。至於怎樣對負楊清,樹文滔自有辦法。
樹文滔離開以後,楊清立刻命管家前往方府找來方德玉,師徒二人商議對策。
要說白玉川沒死,楊清不怕,那是假的。他並不是怕白玉川,而是怕白玉川身後的柳絮。
柳絮和林飄兒現在還抓著這件事不放,如果白玉川沒死,官素素也可能沒事,自己設計陷害白玉川假傳掌門令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德玉,白玉川還沒有死。”方德玉剛進府,楊清便告訴方德玉真相。
“太好了,這個混蛋還沒死,我正好殺了他,替師妹報仇。”方德玉一臉狠相:“師父,要不要立刻通知師門,掌門量祖不是下了蜀山緝殺令嗎?”
“通知是肯定的,我們得先下手為強,如果讓白玉川見到柳絮,到時候,為師假傳掌門令喻的事兒就會被揭發,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楊清在客廳裏徘徊。
“師父,有什麼好怕的,白玉川練了化血大法,有違蜀山門規,師父這樣做也是為了蜀山啊,就算讓掌門師祖知道了,也不會為難師父的。”方德玉做了一年的刑部侍朗,依舊笨的像頭豬,哪裏比的上楊清。
“你懂什麼,蜀山向來重視門徒感情,縱然門徒犯下十惡不赫之罪,也得擒回蜀山聽候掌門發落,況且,為師還不是掌門,假傳令喻你知道有多嚴重嗎?”楊清大怒,心裏暗歎,自己這個弟子,實在太笨了,要是有白玉川一半的聰明,自己就省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