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的田弘厚心裏很受用,電話那頭的蘇董可是整個天州市有名的企業家,產業市值幾十億,這樣的大老板要請他吃飯,無論怎麼說都是倍兒有麵子的事情。
田弘厚一個月才賺幾個錢?蘇千河一個月都是按千萬來計算收益的,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金錢至上,也不能怪田局長妄自菲薄。
“嗯,你說,沒問題,放心吧,小事而已,待會兒我回到局裏就會處理!”田弘厚掛了電話,心情更加的好。
今天不但送了劉副市長一個順水人情,更賣了大老板蘇千河一個麵子,他似乎預測到將來的仕途會是一片坦途。
可是當他靜下心來卻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蘇千河剛剛提到的名字仿佛很熟悉,是叫陳奇?
田弘厚突然渾身一個激靈,陳奇?那不是劉市長點名關照的對象麼,不會是同一個人吧?他心裏很忐忑,急忙撥通了雷誌剛的電話,他要確認一下,到底這兩個‘陳奇’是不是同一個人。
蘇千河輕輕靠上了椅子的靠背,終於放下了心,有田局長一句話,陳老弟應該很快就會被放出來,這件事總算有驚無險地度過去了。
可是沒等他的心徹底回到肚子裏,田弘厚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喂?田局長!”蘇千河笑嗬嗬地接通了電話。
可是下一刻,他的臉就變的鐵青,雖然田局長在電話那邊說的很委婉,但是話頭話尾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後者需要進一步跟進案子後才能再做決定。
掛了電話,蘇千河緊緊皺起了眉頭,從田弘厚閃爍的言詞裏他感受到了陰謀的味道。
他急匆匆地走出了辦公室門,他要親自去一趟東城區公安分局。
審訊室裏的緊張氣氛再次升級,雷誌剛走後,馬宏便把房間徹底從裏麵鎖死,接著一臉陰險笑容地從桌子下麵找出一根橡膠軟棍。
這種棍子打在人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是被打的人卻會疼的要命,甚至會出現內傷,這是他們經常虐待犯人的工具。
“嘿嘿,小子,我勸你還是趕緊招了吧,免的受皮肉之苦!”馬宏手裏掂著橡膠棍,微微俯下了身。
陳奇笑了笑,突然抬起頭問了句:“這種事情你們經常幹吧?”
‘啪!’張盛眼睛瞪的老圓,滿臉的戾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別他媽浪費爺爺們的時間,趕緊簽字畫押,你還能好過一點!”他被陳奇戳中了短處,有些惱羞成怒。
馬宏朝他倆使了個眼色,張盛和胡勇突然抓住了陳奇的手,想要扳動他的手指在筆錄紙上按下手印。
陳奇一臉笑意地看著這幾個小醜,雙手紋絲不動,就好像鐵鑄的雕像,任憑兩個大漢如何用力都不能晃動分毫。
“馬宏,這小子力氣太大!”張盛憋紅了臉依然沒什麼效果。
陳奇突然一揚手,兩人驟然失去了平衡,‘蹬蹬蹬’地向後退去,‘咣當’一聲撞到了牆上。
“混蛋!”張盛大怒,接著就要重新撲上來。
“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地待著!”陳奇忽然冷冷喝道,猶如實質的殺意瞬間籠罩了三人。
這股突如其來的殺意,頓時讓他們如墜冷窖,讓這炎炎夏日仿佛忽然進入了深冬。
“你,你想幹什麼?”馬宏膽顫心驚地往後退去,直到貼在了牆上才反應過來,他已經無路可退。
陳奇慢吞吞地站了起來,伸出了戴著手銬的雙手,接著緩緩向兩邊拉扯。
精鋼製成的手銬鏈條被拉扯變形,然後慢慢伸長變細,接著‘崩’的一聲徹底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