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被抓走後,方華月十分焦急,她很清楚那座地下監獄是什麼地方。終年不見天日,黑暗血腥充斥著暴力,甚至還有著自己獨有的規則,這種規則很大程度上已經脫離了公安局本身的管控。
這樣的地方能夠堂而皇之存在這麼久,如果背後沒有華夏官方的支持,她是萬萬不信的,陳奇進去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她隱隱懷疑,陳奇應該是得罪了某些不可抗衡的勢力,所以才被特意針對。
想到這裏她就暗暗氣急,這小子整天都在惹事,這下可好,把自己給栽了進去。
更何況,在她看來隻是毆打警察這樣的案件,根本用不著關入地下監獄那樣的大牢中,這件事很可疑。
受到陳奇事情的影響,她一整天都是悶悶不樂,甚至連辦案都沒了心思,回到家也是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
作為與她相依為命的父親,方老很顯然注意到了女兒的情緒變化。
“小月,怎麼了今天,蔫頭巴腦的!”方老坐著輪椅滑了過來,滿臉慈愛,他可很少見到女兒如此惆悵。
方華月坐在椅子上,雙手扶著下巴,目光很茫然,眼底深處透著深深的疲憊和無助,也隻有在父親麵前,她才會表現出一個柔弱女子應有的樣子。
“爸,沒什麼!”方華月強撐了一個笑臉,陳奇救過她的命,於情於理她都不可能坦然,一定要想個辦法救他出來,但在父親麵前她還是盡量表現的堅強一些。
關心則亂,方華月不知不覺已經將陳奇特殊對待,與其它人完全不同,這種情緒變化甚至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還說沒什麼呢?小嘴都快噘到天上了。”方老好笑地看著她。
方華月知道要是不告訴父親到底為什麼事煩心,肯定又要刨根問底沒完沒了,隻好無奈地說道:“上次送我回家的那位朋友,出了點事!”
“嗯?”方老臉色一變:“你是說那個叫陳奇的年輕人?”
“他怎麼了?”方老語氣很急促,滑動輪椅靠了過來。
方華月奇怪地看了眼父親,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情緒這麼激動:“爸,你怎麼了?”
“咳,沒什麼,我很喜歡那個小夥子,還想讓你請他回來吃飯呢,出什麼事了?”方老神色微變,開口解釋了一句。
提起吃飯這件事,方華月的臉頰幾不可察地紅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她掩飾了過去:“爸,你曾經也是公安,知道地下監獄吧?他現在被關在那裏麵。”
“什麼?”方老這次的表情更加誇張,臉色劇變,眼睛更是瞪的和銅鈴鐺似的,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差點就從輪椅上蹦起來,要不是雙腿實在不方便,他絕對會竄起來,繞著屋子走幾圈。
方華月無語地翻了翻白眼,想當然地認為爸爸是把陳奇當成了她的特殊朋友,所以才這麼緊張的。
自從上次見到陳奇後,方老已經數次提醒她抽空把某人請回家吃一頓飯,可惜正當方華月有了這個心思的時候,某人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