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也勉強的笑了一聲,笑起來比哭還難看,緩緩的說道:“我想,你娘如若在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怨我呢,怨我這一切,這些年年的午夜夢回,我總夢見你娘,卻是沒能和她好好的說上幾次話,我想我現在總算要與娘見麵了。”
我心下一涼,聲音瞬間有些忍不住的哽咽說道:“爹,別胡思亂想了,娘她,她肯定也是希望爹好好的。”
爹卻是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好想沒有力氣說話了,慢慢的把眼睛閉了起來。
我抿了抿,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爹的床鋪說道:“好了,爹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出去吃點東西。”
爹閉著眼睛嗯了一聲,我這才轉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轉身看了一眼爹,看著爹安靜的躺在床上,這才強忍住淚水走了出去,一走出去便趴在房間外的柱子上輕生的抽泣了一會兒,等著過了一會兒緩回來的時候,才平定了心情走向旁邊大夫的房間。
走到房間的門口,便看見大夫正和大師兄在詳聊。
我走了過去,大夫看著我叫道:“莫小姐。”
大師兄也看著我,盯著我的臉色看了許久,才緩緩的從懷中拿出一塊布巾,我看了一眼大師兄想著什麼都瞞不過大師兄,慢慢的接過大師兄的布巾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然後看著大夫問道:“大夫,我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有沒有危險。”
大夫沉思了一會兒,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莫小姐,是這樣的,莫掌門的身子越來越虛,第一便是跟著年大了有關,還有便是這些年來,莫掌門的憂思加重,平日也沒有管理過身子,以至於現在發作起來如此的嚴重。”
我皺褶眉頭應道:“那到底要怎麼辦呢?怎麼樣才能把身子調好?”
大夫慢慢的說道:“莫掌門身子羸弱,首先當然這藥記得一直吃著,以保不會突然出現暈厥之類的情況。還有便是。切記著都放鬆心情,一定安心的靜養。”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了。”
大師兄看著我說道:“阿年,放心我剛才也與大夫說過了,藥材每隔三日便送上來。”
我應了一身給說道:“多謝了。”
又聊了一會兒,大夫這才默默的走了。
大夫走後,我好似有些無力的歎了一口氣,走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大師兄看我如此便說道:“阿年不用如此的擔心,師傅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越來越好起來的。”
我有些擔憂的看了大師兄一眼緩緩的說道:“大師兄,你知道剛才爹跟我說什麼?”我頓了一下看向一旁接著說道:“他說,他太思念我娘了,希望去見我娘了。”
大師兄沒有說話,就這麼沉默了很久,我的聲音又有些哽咽了起來說道:”我知道爹這些年肯定都是如此想的,隻是,隻是怎麼會如此的狠心呢,我還在他的身邊呀。”
大師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阿年,別哭了,多跟師傅聊一聊,他會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