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古拉城堡。
點點金黃的夕陽餘暉透過厚重的窗簾,困難的鑽進充滿歐洲風味的客廳裏麵,奢華的水晶吊飾,文藝複興時期各個畫派的代表作隨處可見,價值不可估計的古董更是被主人毫不在意的隨意擺放,看似淩亂的布置,卻顯得亂中有序,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半點突兀。
偌大的客廳,寂靜無聲,唯獨一個身穿黑色禮服的女子悠閑的坐著,不對,是躺著,也不對,算個半躺吧,瞧她的姿勢,如同一個慵懶的貓咪,找到了自己最喜歡,最舒適的姿勢,明明腳是那麼不雅觀的放在了茶幾上麵,偏偏這個動作用在她的身上卻絲毫找不出半絲的失禮。
她一手把玩著兩顆龍眼大小的殷紅珠子,一手拿著一個盛了血色液體的水晶杯輕輕的搖晃著,看著殷紅的液體在杯中打著旋,嘴角慢慢的勾起一絲弧度,明明不大,卻令稍顯有些昏暗的大廳驀顯明亮。
不知不覺中,夕陽已經灑盡了最後一絲餘熱,不得不落下,留待明日繼續升起,剛剛還寂靜的古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喧鬧的聲音卻絲毫影響不了女子分毫,還是好整以暇的觀察著這杯中之物,好似在她的眼裏,這血紅的液體是最美的景色。而喧鬧聲雖然在古堡內縈繞,但卻沒有向這個大廳靠近半步。
直至。
“魅,我調製的血姬這麼能吸引你的目光嗎?讓你把我這樣一個大帥哥視若無物!”聽似有些哀怨的聲音響起。
被叫做魅的女子才抬起頭,一雙燦若星辰的水眸連室內的水晶雕飾都相應失色,對上男子還來不及隱藏的愛戀眼光,勾唇一笑,“艾克斯,你要對你調的酒有信心啊,要是被你的粉絲知道了你這麼沒有信心,小心你這歐洲三大調酒師之一的地位不保哦!”
艾克斯有些狼狽的轉移視線,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明明自己是活了幾百年的吸血鬼,偏偏對上了她,卻如同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老是不知道手腳該往什麼地方擺。其實,自己明明知道這隻是奢望,魅對於他來說就像天上的日月,可望不可及,但是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己想多看她一眼,多注意她一分,甚至心底有一絲小小的奢望,那就是,也許,魅在哪天累了,乏了,會回頭注意到在背後守候的他。
“魅,你明明知道,那些對我們這些人來說隻是虛名而已,根本不具任何意義,我,隻要你喜歡就好!”艾克斯低聲的說著,磁性的嗓音放在外麵的世界裏,多的是女人的瘋狂尖叫聲,可惜對眼前的女人卻絲毫的用處都沒有,因為,她連眼皮子都懶得搭一下。
“嗬嗬……艾克斯的酒可是我的最愛啊,恨不得把你給私藏了,好了,我該回去了,這兩顆珠子你可保管好了,下次再丟了,我可不管了。”隨手將手上正在把玩的珠子毫不在意的丟過去,絲毫不管這珠子的連城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