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錢多在床上酣睡了兩個多小時,程鶯一直在來回踱步,看的王龍也是一直心神不安。
“你打算怎麼做?”
王龍看著有些焦躁不安的程鶯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是如果真的如錢多所說,我真的不忍心看到,再怎麼說那也是程龍的一生心血,最後把集團交給了我,而我卻失去了他,親自把它交給了一個人麵獸心的家夥,真的不知道接下來姚軍會對集團做一些什麼事情,不敢想象。”
程鶯眉頭緊皺著,她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是好。
天黑的時候,錢多終於醒了過來,程鶯對錢多可沒有一點的同情心,也不問問他是不是應該喝點熱水,還是要吃點飯,直接用一種質問的口氣問道“你之前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錢多此刻的腦子裏全是漿糊,他睡覺前所說的那些話他怎麼可能知道呢,看著一臉怒氣的程鶯,使勁搖頭道“不知道,不知道…”
“姚軍的事,你之前把關於他的事你都借著酒勁統統說出來了,這個事是不是真的?”
“啊…是真的…”
錢多遲疑了一會,反正是真的,現在不說萬一再被程鶯抓住,說是對她有所隱瞞,她再生氣,那就得不償失了。
錢多趕緊站了起來,看著程鶯說道“我可告訴你,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到底說了什麼,不過我和你說,那個姚軍的背景不簡單的,他的把兄弟可是這裏的地下皇帝王越,這件事可不能莽撞,就算想要做些什麼,那也要從長計議。”
錢多提醒道。
“對了,你打算怎麼做?”
錢多還是會擔心程鶯會衝動,直接衝進集團,從姚軍手裏把公司奪回來。
“可是…可是一個完整的公司就這麼被姚軍控製了,以後再變得不幹不淨,那我怎麼對得起程龍?這還是他最後還是遺願!”
程鶯也是有些犯難,她當然明白那個王越是怎樣的人物,畢竟她也是在這個城市長大的。
“如果我們和王越對著幹,咱們也沒有大的背景,扳不倒他,即使公司咱們奪回來了,得罪了當地的土皇帝還有咱們的好日子過嗎?每天不是收你的保護費就是有人來公司搗亂,你能怎麼樣呢?好了,這件事由我來辦,你就不要管了,也是真的不想和那個什麼王越硬碰硬,我就一個人他可是整個市,我直接找那個姚軍談,爭取公司就是做正當生意,不要和那些娛樂場所有所牽連。”
錢多苦口婆心的勸道,程鶯還是一臉的不放心,最終錢多答應她,帶著一份合同來。
程鶯這才安心下來,其實這件事對於錢多來說真的不是什麼大的事情了,知道了對方的真實背景也就明白自己幾斤幾兩了,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嘛。
錢多還是單槍匹馬的再次來到了姚軍的辦公室,今天湊巧,辦公室隻有姚軍一個人,姚軍看見錢多再次造訪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錢多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姚軍我這次來呢是想跟你攤牌的,我不是來跟你爭公司的,我隻是想讓你不要毀了這個公司,讓其繼續做著程龍以前的生意,起碼這也是正當生意,給你也會帶來很多的方便,不是嗎?”
姚軍思考了一下,剛想要說什麼,直接被錢多打斷了“我這次來是通知你,不需要你的同意!你把這份合同簽了,程式集團不會劃入其他公司,一直獨立存在著,有效期起碼也要十年吧。”
錢多把早已經準備好的合同放在了姚軍的麵前,錢多來到姚軍身旁,突然把手搭在了姚軍的肩膀上,笑著說道“你也體諒我一下,我媳婦可是程龍的女兒,最後程龍把公司交給了程鶯,程鶯呢也算是被你逼了下來,是,每年分紅也不少,可是程鶯這個人固執啊,她不想看著程龍辛苦打下來的江山被別人改的麵目全非不是,你說呢?
姚軍看著一臉吊兒郎當的錢多,和那個在茶館裏放狠話的人根本聯係不到一起,頓時也是吃了一驚。
“別這麼看著我好吧,我可是誠心誠意的和你談的,如果你要是沒誠意那可就別怪我玩狠的,今天要麼你死就是我亡,反正我遺囑都留好了,你可別逼我!”
突然錢多從口袋裏直接摸出了一把翠綠色的匕首,特別精致,這把匕首還是丁磊留給他的,算是一把留作紀念的匕首吧。
姚軍直接愣在了那裏,他不是害怕,他是被眼前這位有些神經質的年輕人徹底降倒了。
姚軍清醒過來之後,抬眼看著錢多,緩緩說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我靠!你耍我呢是吧,我都這麼說了,你還這副死樣子,上次茶館是這副模樣,這次還是這個模樣,我看你真是找死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要是不簽我可就把你丫吸毒的事告訴你的大哥王越嘍!”
錢多從口袋裏又拿出一個錄音筆,錢多打開錄音筆,裏麵傳來兩個人的對話。
“你可是有些年齡的癮君子了。”
“那是個不好的愛好吧。”
……
姚軍瞬間石化,一句話也接不下去了。
“你不要驚訝,我這個人呢也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談話的時候總愛錄音,所以有時候一些人不好的習慣我都知道,而且我傳播的速度也是挺快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
說這話時,錢多還是一臉的平淡,絲毫沒有一絲的怒氣,更像是兩個朋友在聊天,可是有哪個朋友竟然偷偷錄音的呀!
“據我所知,王越先生可是禁止他的兄弟吸毒的哦,是不是很令你失望啊,那這麼看來的話,你可是違反了幫規啊,我還聽說你們的幫規可是很嚴厲的,最嚴重是挖眼睛對不對?那要蛋了這個吸毒的幫規會是怎樣的?割舌頭?”
錢多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怎麼看都是陰險奸詐的。
王越是W市的地下皇帝沒錯,可是他不同於其他黑社會大哥,盡管他也賭也玩黃,可是他就是痛恨毒,至今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毒這個字深惡痛絕,不但自己手底下的場子不能沾毒品,他還立下幫規,自家兄弟都不能碰毒品,一旦違反幫規,立即執行幫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