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潢華麗的校董辦公室內,正依次坐落著三個中年模樣的男人,其中一個則是曹滿天的叔叔曹滿地
了,此時的他正靠在軟皮沙發上,手裏托著一盞茶,眼中帶著自信的笑容。
而另一個同樣坐在軟皮沙發上的男人則是花麗高中的訓導主任黃行正,但他卻將目光放在了辦公桌上的那名身著老氣中山裝的田東學身上。
田東學是這所花麗高中的校董,而能在四十五歲的年齡就當上了這所在江靜市著名的貴族學校校董就能看的出來田東學身後的背景有多強了。
關於田東學的說法外界都是議論芸芸,但無可例外的是,外界的人都知道田東學是靠著在教育局裏的關係才當上花麗高中曆史以來最年輕的校董的。
而此刻田東學正將目光放在了一臉悠哉神色的曹滿地身上。
“關於那名打人的學生,你想要我怎麼做?”
田東學的語氣非常平淡,隻是以詢問的目光看著曹滿地。
“很簡單。”曹滿地冷哼一聲,“把那個叫淩琅的學生給開除了,再將他的成績抹黑,最好要讓他退學後今年的高三考試再也參加不了。”他話音停住,將手裏的茶杯放在茶幾上,眼底露出自信的笑容:“這件事情辦好了,我們曹家在讚助三百萬給貴校給予精神上的支持!”
他這精神二字咬的極重,但卻讓一旁的訓導主任黃行正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離退休的期限已經不遠了,而曹家在平時一直給了他不少經濟上的支持,美曰其名是要他在學校對曹滿天照顧一二,這也能說明為什麼曹滿天能在學校橫著走的最主要原因。
“校董,那個叫淩琅的學生成績也不怎麼樣,在年紀考試中總是墊底,開除了對我們學校也沒什麼傷害,而且還能整頓一下學校的風氣,何樂而不為呢?”訓導主任黃行正在一旁勸說道。
“嗯。”田東學思慮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好吧,不過我建議對那位打人的同學成績抹黑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田東學是農民出生,以前也曾孜孜不倦的求學過,他知道學習不易,所以才嚐試的開口勸上一勸,畢竟自己也是因為得到了好的機遇才能當上這所學校的校董的。
“這就不用了。”曹滿地揮手打斷了田東學,眼底露出一抹陰毒的光芒:“得罪我們曹家的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希望校董也不要在勸了。”
田東學一皺眉,雖然不喜曹滿地狂妄的話語,但他畢竟也是老油條了,剛剛的事情也不過隨口說說罷了,反正開除一位學生對他來說也不過舉手之勞的事情,況且還能因為此事得到一筆不菲的金錢,便也是頷首答應了下來。
砰砰——
“進來吧。”
黃行正知道是正主兒來了,便也趕緊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而同時,淩琅也是大步走了進來。
“你的家長呢?我不是要你叫他們一起過來的嗎?”曹滿地見淩琅身後空無一人,頓時就不爽了。
“我父母電話關機了,估計在上班聯係不上。”
看著這三人,淩琅也隻能扯出這麼個借口了,他知道最上座的那個人就是花麗高中的校董田東學。
基本上,他在這所高中待得這些年裏,是很少看到田東學的,也隻有在每年對高三學子們的畢業演講時,田東學才會出現,這也不由得讓淩琅拘束了起來。
“算了,來不來都一樣。”曹滿地擺了擺手,用眼神示意了黃行正一眼,後者會意,連忙從公事包裏掏出一疊文件遞給了淩琅。
“這是退學手續,你把字簽一下,至於你家長那邊到時候學校會聯係的。”黃行正像是在訴說家常一樣,絲毫不在意淩琅那攥緊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