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內,幾人愣了許久,其中一個學生湊到王立誌旁邊問道:“王哥,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給曹哥打個電話?”
王立誌的下顎現在還疼著呢,先聽他這麼說,當即就怒喝道:“打你媽個胯子,手機呢?手機不是被扔了嗎?哎喲——”
這一激動,陣陣疼痛猶如錐心刺骨般疼得王立誌直眯眼,肉肉的臉上皺的像個醃菜包子,良久才說道:“你要不想被曹哥臭罵,現在咱們幾個先在這坐坐別動,到時候曹哥問起來就說咱幾個被淩琅給打昏了,曹哥是知道淩琅厲害的,這樣他也不至於怪我們。”
作為狗腿子,王立誌自然知道什麼叫以自我為中心來思考,他討好曹滿天本來就是抱有目的性的,現在事情給辦砸了,要是不找個好借口指不定曹滿天會如何怪罪,倒不如趁這個機會裝昏才是最好的辦法。
其他人想了想,覺得王立誌說得很有道理,自然是點頭應許,他們也不想為被曹滿天臭罵一頓,本來被淩琅揍的現在心裏還壓著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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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琅,我要和你說件事。”陳思妍跟在淩琅旁邊,忽然停下腳步,正色道。
淩琅楞了下,看著陳思妍精致的俏臉,這才記憶起她手機還在自己兜裏呢,於是趕忙掏出來遞給了過去:“諾,研研,這是你的手機——”話音未歇,他又有點不好意思道:“當時你給我發了個短信,就亭子,因為我下午要打籃球的關係,並沒有反應過來,額……抱歉啊。”
在他想來,陳思妍在最危急的時刻隻發短信給自己,這顯然是因為他在研研心中有著極高的威懾力才會如此。
被美女信任,要說不高興那是不可能的,淩琅自詡為是這個世界上最庸俗的男人,自然是麵不了俗。
“沒——沒事。”陳思妍臉頰稍紅,捊了下螓首前的秀發,輕聲道:“你到最後還不也是來了嗎?”
“也對噢。”淩琅摸了摸腦袋幹笑了聲,忽然想到了什麼,趕忙掏出手機一看,怪叫道:“臥槽,比賽馬上就開始了,研研我們快走,我還要參加比賽呢!”伸手就準備拉著陳思妍。
“等等。”陳思妍並未躲開,而是紅著臉乖乖讓他牽著,急聲道:“我要和你說件事,是關於曹滿天的。”
“曹滿天?”淩琅一怔,也沒工夫去感受那細膩酥滑的觸感了,問道:“什麼意思?”
見他願意聽自己說話,陳思妍總算鬆了口氣,正色道:“他們想合起來害你,讓你參加比賽的時候,當著全校人的麵出糗。”
“讓我出糗?”淩琅一愣,看著陳思妍認真的模樣,在聯想到賽場上曹滿天他們不尋常的表現,當即就忙問道:“事情怎麼回事?”
陳思妍見他有些焦急,而且聽他說下半場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當即也不猶豫,立馬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遍,包括自己為何會被王立誌給關到倉庫裏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講給了淩琅聽。
“麻痹的,曹2貨你給老子記著!”淩琅臉色鐵青,股股怒火自心底湧出,那壓在身體內,虛無縹緲的戾氣也一並跟了出來,淩琅一驚,感受著那種殺人的念頭越發壯大,不由趕緊運起清心咒,這才好點。
陳思妍同樣為淩琅的遭遇而感到不忿,所以並未計較淩琅口吐髒話的事情,而是拉著他胳膊,急聲道:“淩琅,這比賽你還是別參加了吧,我帶你去見教導主任,讓他來給你評評理,這種卑劣的做法實在是讓人不齒!”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從內心來講,陳思妍對淩琅那是非常有好感的,他是自己人生中第一位深入接觸的男生不說,還救了自己很多次,甚至為了她進了次警察局,所以淩琅被害,她比任何人都要氣憤。
見陳思妍竟然比自己還要憤怒,淩琅愣了下,心中有些溫暖,暗想:灑家真沒交錯這朋友。於是擺手笑著道:“不,不要去和老師說。”
“不說?”陳思妍一鄂,反問道:“為什麼?難道你還要去參加比賽嗎?這對你來說根本就不公平。”
淩琅自然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主,以前是他沒能力,現在有能力了哪裏會忍下去?眼底的寒毛轉瞬即逝,陰笑道:“不,我要對他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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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高掛,炙熱如火。
寬闊的籃球場上,裁判不斷抬手看著手表上的時間,額頭上的汗珠緩慢滴落,他看向旁邊的曹滿天不悅的道:“你們隊裏的大前鋒呢?怎麼還沒來,籃球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怕是不敢來了吧。”第九中學的一個隊員譏笑道。
“別胡說。”方正皺著眉打斷了他,作為經常玩籃球的主,上午的比賽他自是察覺到這其中的端倪,不過他怎麼都想不透,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