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窮僚的環衛工人張四立(2 / 2)

地麵也有些積塵,看來,是不經常打掃的緣故。

馬正磊站在門口,還未進去,就轉身掉頭,來到左邊那扇未打開的門處。

推開,印入眼析的就是滿牆貼著的獎狀。

“獎狀:榮譽憑證;獲得稱謂‘優秀學生’,聲望加1。”

那些獎狀可謂多,多到從小學到初中的所有榮譽都在這裏,多到貼滿了四周的牆壁。馬正磊看著這些獎狀,心裏的那根弦猛的被撥動了一下,情不自禁的緩步踏入。

裏麵陳設的物品並不多,除了擺了兩張床,一個破舊的衣櫃等一些老式家具和一個黑白電視機外就隻有一把落地扇立在床頭了。

這滿牆的獎狀,這空間的格局。馬正磊看著看著,情不自禁伸手輕輕撫摸著牆上貼著的獎狀,兩行清淚忍不住流出……

他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裏,仿佛看見了父母那張慈祥蒼老的臉,仿佛看見他們二老已經很累卻還忙的不亦樂乎的身影,仿佛看見了……

“去,讀書去,不用你幫忙。”這是他媽媽從地裏辛苦了一天回來後看見他在做家務時說的話。

“兒子,好好讀,爸指望你為馬家裏揚眉吐氣。”這是他爸爸在他每次領取榮譽回來後勉勵他的話。

後麵,那些話語不複存在,變成……

“正磊,你怎麼了?怎麼無故逃課呀?”這是老師做家訪後,他媽媽問他的話。

“我打死你,打死你個兔崽子。”這是他爸爸氣急敗壞教訓他時說的話。

最後,慢慢演變成……

“兒呀,你別到處惹事了,聽話一點,好不好呀?”這是他媽媽希望他痛改前非時說的話。

“你個兔崽子,給我滾,我沒你這種兒子。”這是他爸爸在他惹事後,替他擦完屁股後說出的狠心話。

爸、媽,對不起,兒子辜負你們的期望了。馬正磊現在意識到自己錯了,深深地懺悔著,低著頭,輕聲說著,向家鄉因他的事操碎了心、已是白發蒼蒼的父母道歉。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馬正磊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閉上眼,飽含在眼裏的悔恨淚水順著眼角流出。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是那麼的不堪回首……

“大哥,吃飯了。”這時,程旭來到門前叫他吃飯,卻見他一手倚在牆上,頭低下輕靠在牆壁上,來到馬正磊身旁,卻見他抬起的臉上掛了兩行清淚,疑惑的問道:“大哥,你怎麼了?”

程旭的到來,無疑將馬正磊從沉思中驚回,馬正磊抬起頭,用手抹去眼角流出的淚水,忙打著哈哈掩飾著心虛,說道:“沒事,大哥看著這滿牆的獎狀,感動啊,為你自豪啊。”

“哦,這樣啊。”聞言,程旭心裏倒是美滋滋的,絲毫不知馬正磊的心酸,一味的說道:“大哥,這些都已經屬於過去的榮譽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我現在的目標是龍萍一中的重點班。”

程旭的話無疑又是給馬正磊沉重的心理一記狠狠的打擊,但馬正磊看著一臉自信的程旭,還是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勉勵他道:“很好,有理想,才夠味,大哥支持你。”

話雖說的輕巧,可他卻不知,龍萍一中可是深圳市為數不多的重點中學之一,對於招生方麵,自是苛刻的不行。

程旭雖收到了錄取通知書,但開學時麵臨的分班測試,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有誌氣,才夠味……”聽著程旭信誓旦旦的誓言,馬正磊心裏也很是寬慰,握拳垂在程旭的胸膛,勉勵著他。

“統一一百方便麵……”這時,程旭打斷了馬正磊的話,接口說道。

“哈哈……”說完,就自己笑了起來。

“哈哈……”看著開心的程旭,馬正磊鬱悶的心情也被他渲染,跟著笑了起來。

“有誌氣,才夠味,統一一百方便麵。”笑鬧一陣後,馬正磊又說道:“你小子倒給人家做起廣告來了。”

“哈哈……”說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