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已實酒已興,兩人和朱老板收拾過後出了酒館,和黑衣老婆婆道別後張進芝並沒有回家而是向醫館走去。在醫館後小院的角落裏,張進芝取出一個小籠子,籠子裏有一隻灰色的信鴿。取出信鴿看了看那深邃靈動的雙眼,從懷裏取出一張小紙條卷起塞到信桶裏。張進芝抬手摸了摸信鴿那柔滑的羽毛,心到‘要變天啦小家夥全靠你了……’
這一夜張進芝睡的特別香,很多年沒有這樣了。夢裏他看到了那久違的麵龐,她的夫人如果她還活著該有多好……
在軍營附近的一個小土丘上,黑衣老婆婆一個人獨自坐在那裏,看著天上明亮的月牙,回憶著往日在邊安小村的美好生活。隻是這一切都快要結束了麼?定了定神黑衣老婆婆看著身邊的軍營和不遠處的村子,心到‘孩子,要變天了我也該贖罪了……’。
大漢皇宮內夜半月高,四下寂靜時不時會有一些巡夜的衛兵路過。一個全身黑衣的女子,府身走在高高的宮牆上。從身形看應該是一個年輕女子,隻是她同黑衣老婆婆一樣戴著鬥笠,兩人若站一起會很像母女倆。
行至一處角落裏,飛身跳下宮牆對著身旁的宮牆敲了三下,然後又輕輕一掌拍在宮牆上。隻見宮牆上一陣細微的震動,一個小石門緩緩打開。黑衣女子從懷裏取出一封信,石門打開一個手拿夜明珠的道士俯身站在那裏到:“師傅您怎麼來了。”這道士一身灰色道袍,眼神伶俐似是要看破這世間一切,個子並不高身材中等,長的也十分普通,看長相應該二十歲左右其實更適合穿一身道童裝束。
黑衣女子把手裏的信遞給小道士到:“為師給你的寶貝你卻拿來做油燈,快去把這封信交於陛下,這天要大變了。”聲音和尋常女子一樣卻讓人覺得格外溫柔舒服。小道士接著信,尷尬的說到:“師傅不是弟子顯擺,隻是最近陛下身體不好,受不得嗆;而且密室裏通風也不好,所以徒弟我才出此下策。”說話間他又向黑衣女子施了一禮到:“師傅事情緊急我先去稟報陛下,一會再來聽師傅教誨。”黑衣女子擺了擺手,示意小道士快去。小道士剛轉身要走隻覺得屁股一疼已經向前飛了出去,身後傳來黑衣女子的聲音“年紀輕輕走起來這麼慢,回去好好照顧陛下為師還有事情,先走了……”也不等小道士有啥反應身後的石門已經緩緩關上,小道士揉著酸疼的屁股嘟囔到‘我怎麼認了這麼個師…’話還沒說完隻覺得頭頂一陣麻痛,小道士頭頂冒著青煙看向手裏的夜明珠,上麵浮現出了師傅那黑色的鬥笠。師傅那溫柔卻讓他覺得可怕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乖徒弟我不止一次和你說過不要私下裏說別人壞話尤其是為師的。”話末還傳來一陣得意的笑聲。
小道士起身拿著信,向密室內跑去。密室的一個房間內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身白衣躺在床上,因為光線不好看不清其容貌,隻是那聲音讓人覺得威嚴。“李道長你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小道士拍了拍身上的土,把夜明珠放到床邊又把信遞到床上那人手裏到“陛下這是我師傅送來的,她說要變天了。”床上的人拿著信歎了口氣,小道士這時念動口訣,隻見夜明珠比原先亮了許多。床上的人靠著床邊坐了起來,抬手拆開了信封,良久他抬頭看著頂上的石板到“該來的終於來了,我也該去做我該做的了。”……
深夜兩個身穿灰色道袍的道士悄悄溜出了皇宮,夜空月牙高懸發出微弱的亮光似是要照亮這世間的一切,而這世間卻是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