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是基本上不能熬夜的體質。
以往一到十二點，就會哈欠連天，站著都能睡著。
但現在已經淩晨五點，張凡依然十分亢奮。
就連塞魯斯自己，都躺在吊籃裏眯了好一會了。
製作僵屍的知識為他打開了一扇了解世界的大門。
他感覺自己就像圈養的小雞見到了高山大湖。
塞魯斯拿著衝擊13號冥界裂縫的妖怪的照片，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畫出了對付它們的僵屍的圖紙。
僵屍的生物組織所需要的原料，幾乎和餐廳做飯用的一樣。
每個星期，三界事務部的後勤部門，把雞鴨魚肉、各色蔬菜、大豆玉米等食物拉到餐廳的時候，都會剩下一部分留給塞魯斯。
他的僵屍隊伍排好隊，再把食物搬運到工廠的倉庫裏。
“人類，就是他所吃的食物，喝的水，吸入的空氣的總和罷了。”
張凡一直對塞魯斯這句話念念不忘。
“在人的肚子裏有一台功能強大的機器，把食物一股腦倒進去，它就會自動把豬肉變成了皮膚和肌肉，把鈣變成了人的骨頭，把鹽分變成了人的汗水。”
塞魯斯用了二十年的時間，仿製了這台機器。
這台機器像極了一顆跳動的心髒，在工作的時候嘣嘣嘣發出打鼓一般的聲音，它足足有一輛重型卡車那麼大，是整個工廠的核心，安放在地下二層的艙室裏。
它上麵開著一個口子，藍胖子站在旁邊的台子上，往裏扔了一晚上食物。
在它身上插著一百根和手指一樣粗的管子，它所生產的營養液傳輸到100個大大小小的人造子宮上，合成僵屍的身體零件，譬如腦袋、四肢等等。
塞魯斯說，在學院還有一套這樣的係統，隻不過生產的不是僵屍，而是活生生的人，你在學院見到的所有學生，都是後勤部生產的。
張凡問：“那為什麼同樣的係統，他們生產的是活人，而你生產的卻是僵屍？”
“活人長得慢還不聽話，有什麼好玩？而且也沒有任何技術含量，你找一個姑娘都能生產一堆小人出來。”
這叫什麼話！
除了生物組織，僵屍還有武器，這些武器全部來自於人間，塞魯斯向魏子清申請了一個貨櫃，采購部門每個月都會去人間界進貨，帶回來他要的東西。
學院批給他的預算越來越少，他想盡辦法掙錢。
他托人把僵屍運到人間界找黑市拍賣，這已經成為他收入來源的大頭……
他看了一眼表，把塞魯斯搖醒。
“喂，到時間了。”
塞魯斯睜開了疲憊的雙眼，緩慢的從吊籃裏爬出來。
“給我倒杯水……”塞魯斯喃喃道。
“倒個屁，老子又不是來伺候你的！”
“喂！你小子真是目無尊長，老子白教你這麼多東西，倒杯水都不行？”
“給你！慢點喝，小心燙死你！”
塞魯斯把門口兩個清朝僵屍叫進來，跟藍胖子一起把零件抱到機床上組裝好。
組裝完成之後，造型非常的……詭異。
張凡實在想不出什麼詞語來形容這個僵屍。
它有熊的身體，屁股比車頭還大，但沒有腦袋，大嘴長在肚子上。
兩隻粗壯的胳膊上各有一挺加特林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