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死了,看樣子死的時候應該沒有什麼痛苦。趁著韓先皓打電話給上級彙報的時候,曾曉語上前去簡單的看了看,皮膚上的針孔和手上少許掙紮的痕跡,應該是在死前注射安定劑的時候掙紮留下的,運氣好的話應該能從指甲裏查到一些皮學。
“怎麼樣?”掛掉電話的韓先皓走到曾曉語身旁問道,
“我真是懷戀你當法醫的時候啊!”曾曉語突然歎然道。以前都是她來問韓先皓有什麼發現,結果現在輪到韓先皓來問她有什麼發現,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如果你要是心裏還是有芥蒂的話我可以......”韓先皓抿了抿唇說道,他不希望曾曉語對他因為這件事情心裏有芥蒂,誰來帶隊都是一樣的。
“我隻是隨意的說下,你能不能別多想!”曾曉語有些垮下肩無語道,她隻是小小的感歎一下怎麼又讓韓先皓想到其他的東西了?
韓先皓抿唇沉默,周圍的氣壓有些壓抑,最後還是曾曉語受不了的開了口:“我說,你當隊長我沒意見,又不是外人,再說我本來就不想擔那麼重的擔子!有人擔了不是很好?”
而這句話到了韓先皓的耳朵裏就開始自動忽略了其他的字句,他隻聽到其中的一句就是:又不是外人。於是又有些恢複以往的淡然再次開口問道:“那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曾曉語白了韓先皓一眼,這個男人情緒實在是轉變的真快!“應該是模仿犯罪!雖然也是被手術刀一刀斃命的!但是脖子上出現的多次劃痕顯示了這個人的猶豫不覺,看樣子應該是第一次犯罪!可是從他注射的手法來看應該挺熟練的......”
“爸......”就在曾曉語分析時身後傳來一個悲慟的叫喚聲,意識到是馬曉慧的聲音的曾曉語立刻轉身擋住馬曉慧的實現,她可以在屍體麵前沒什麼感覺,甚至是毫無顧忌的說話然後去理性分析,那是因為她經曆了太多的這些場麵,馬曉慧不同,而且......這個人還是她的父親。
“他怎麼了?”馬曉慧的大眼中充滿了無助和茫然還有空洞,似乎她並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讓人有些於心不忍告訴她事情。
“死了!謀殺!”曾曉語淡然的告訴她。臉上毫無表情也無哀傷之意似乎激怒了馬曉慧。
“什麼叫死了?什麼叫謀殺?”馬曉慧上前一把抓住曾曉語的衣領吼道,“你怎麼可以這麼漠然,這麼樣的......你怎麼能這樣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告訴我他死了!怎麼可以!!!你是不是冷血!!!”說到最後馬曉慧已經哽咽的無法言語,手上的力氣也逐漸的消失,豆大的淚珠順著還有些稚嫩的臉龐往下滑落,暈染到衣服上形成一層又一層的水漬。
曾曉語蹲下,單首挑起已經癱坐到地上的馬曉慧,看著那張此刻我見猶憐布滿淚痕的小臉,冷哼了聲後隨即捏緊馬曉慧的下巴冷然說道:“漠然?我告訴你如果我要是真的漠然的話現在就不會還待在這!還有這麼明顯的事實難道還要我當著你的麵告訴你他沒死?這樣你就覺得好受些了嗎?你想要的是這種自欺欺人嗎?”
曾曉語一連串的話語讓馬曉慧有些瑟縮,看到馬曉慧這瑟縮的模樣之後曾曉語更加逼近她說道:“還是說你是在後悔,後悔之前用那種態度對他?所以在這裏無理取鬧?我告訴你,我曾曉語本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也不是什麼心理治療師,不會在這裏憐惜人,也不會對人敦敦教育!如果你要是自己過不了自己這關的話,那麼你也不必待在這了!還是回自己的溫室裏麵天天穿穿裙子化化妝,和別人玩過家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