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聽話地坐回車裏,難道錦蘇帥哥要和我同車而行?哦!這麼美好的時刻,幸福來的太突然!不敢相信!
“咚”的一聲,雪兒身旁多了一物,確切地說是一個人,一個大活人!
錦蘇不知從哪裏拎進來一個人,塞進車裏。
嗯?雪兒嗅了一下鼻子,淡淡的香氣,雖然不太濃,雪兒還是一下子聞出來了,別忘了本寶寶可是製香高手。
那是一種很名貴的香料,普通人是用不起的,看來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
那人臉上罩著一層黑色的麵紗,看不清麵部,但看身上的衣服料子很華貴。
“嘶”錦蘇扯下馬車的布簾,裹在那人身上,那人沉沉地哼了一聲,像是疲憊極了,斜靠在車壁上。
錦蘇在趕車的位置上坐下,對畢恭畢敬站著的兄弟倆吩咐道:“車裏太擠了,你們自己走回去吧。”
“是。”趕車兄恭敬地遞上馬鞭。
“啪!”錦蘇瀟灑地揮起長鞭,馬車重新開始出發。
沒有車簾遮擋,錦蘇後背在雪兒麵前一覽無餘,寬寬的肩膀,藍色的衣衫一塵不染,雪兒望著略微有些出神。
車身顛簸一下,身邊的蒙麵人又發出一聲呻吟。
雪兒看著裹得像粽子一樣的蒙麵人,很好奇他長得什麼樣,伸出手想要撩開麵紗。
“不許碰他!”前麵傳來錦蘇冷冷的嗬斥。
切!錦蘇後腦勺難道長眼睛了,他怎麼看見了?
雪兒縮回手撓撓頭:“哦,那個什麼,我隻是怕他蒙著臉,空氣不新鮮,那樣對身體不好,嘿嘿!”
“他受了風寒,不能見風。”
“哦!原來是這樣啊!”雪兒心裏嘀咕,真的假的,切!不看就不看,有什麼稀罕的!
“咳咳!”雪兒清清嗓子,覺得口有些幹,從包裹裏摸出一個瓷瓶,倒了兩粒青色的藥丸含在嘴裏,那是雪兒獨門研製的雪含片,瞬間喉部覺得清涼無比。
麵紗下蒙麵人的嘴唇似乎動了動。
“哦,這位蒙麵兄,你是不是也想吃一粒,這是雪含片,很好吃的。”雪兒倒出一粒藥丸拿到他麵前。
“啪!”鞭稍飛來,雪兒指間的雪含片隨聲擊成粉末狀,手指卻未傷分毫,鞭稍襲來的微風吹起額前幾根發絲,雪兒不由得倒吸口涼氣,那力道,那準頭,好厲害的鞭法。
“不許給他吃東西!”前麵又傳來喝聲。
雪兒盯著空空的指尖,本寶寶的雪含片就這樣眼睜睜地消失了,想發飆,但打不過人家,我忍!我忍忍!
“不許這,不許那,什麼都不許,哼……”雪兒小聲嘟囔著。
“有意見嗎?”錦蘇回頭,側臉撇向雪兒,勾唇道:“這個人可值一萬兩銀子,所以不能隨便給他吃東西,明白嗎?”
哇!一萬兩銀子!這麼值錢!雪兒瞬間覺得身旁不是一個大活人,而是一堆白花花的銀子。
蒙麵兄,哦,銀子兄,你真的那麼值錢嗎?雪兒歪著腦袋上下左右打量著蒙麵人。其實看和不看一個樣,因為此人讓錦蘇給裹得嚴嚴實實的,什麼也看不清。
雖然看不清麵目,但他身上的香味雪兒記住了,那名貴的香料,不是在哪裏都能聞得見的。
淩藍師兄常常說雪兒長了一個狗鼻子,對氣味異常敏感,這也是雪兒能製出別人聞不見香料的原因,師傅淩天曾誇過雪兒是製香的奇才,百年難遇。
一般人是憑長相認人的,而有些特殊的人是憑別的方式認人的,雪兒就屬於後一種,用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