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由得握起拳頭,不能這麼呆著,她要去找君毅問個清楚。
她起身,準備獨身一人去關外一趟,親自問一問那個負心人。靜靜卻跑來,告訴她一個消息:“夫人,錦蘇大人回來了。”
嗯,這家夥怎麼回來了?她快步走去,遠遠地就見錦蘇一臉風塵仆仆地進了門,抬手桌上的一杯涼茶灌了下去,然後喘著氣說道:“不好了,師兄被人困住了。”
她實在是吃了一驚,急忙問道:“你說誰?誰被困住了?你師兄……將軍?”
“對,是師兄!”他氣喘勻了一會兒,又道:“有一支域北的人馬,偷襲了軍營,因地勢險惡,山多路陡,師兄帶領的人馬被衝散,被困在山裏,至今沒有消息。”
她實在很意外,心裏默默地算了一下時間,昨日君毅連夜與明月幽會,又是連夜趕回去,夜裏肯定是沒有休息好,加上一路的勞累,定是白天困了一些,精神不濟,才著了敵人的圈套。
當下細細地詢問了錦蘇具體的情況,又讓靜靜通知廚房做了一桌飯菜,和錦蘇飽餐了一頓。飯吃飽了,才能去同人打仗。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裝,換上一身戎裝,選了兩匹快馬,與錦蘇同去關外。雖然,她還要向君毅就明月之事討個說法,問他對自己是否是真情實意,但是,在這之前,她必須把他救出來。
鮮豔的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她在馬上望著一臉不舍的琉迦,他也要與她同去,但是將軍府裏需要有人看著。
“琉迦,你在家好好守著,等為師回來!”想了想,又道:“那兩隻雲鶴鳥好好喂養,不要可惜銀子,多喂點肉。”
琉迦望著她揮鞭而去的背影,隻是喃喃地自語:“還沒有長牙,如何吃肉?”
錦蘇緊跟在她身後,一路地策馬揚鞭,早有小兵在前麵開路,暢通無阻地飛奔出城。
一路上,錦蘇又說了一些陣前的情況。原來,關在有一支遊牧部落,首領叫做納罕的,手下有數萬人馬,全部都是輕騎精兵,個個久經沙場。
這個被北夏稱為鷹鴻的部落,一直都是北夏北方最大的隱患。幾十年來,從李軍毅爺爺輩算起,就是同他們打交道,可謂是老對手了。
也正是有了這個頑固的老對手,李家才會一直被國君重用。幾代都被封為將軍,邊關一緊,總是第一個鎮守的人選。
五年前,鷹鴻來犯,李軍毅曾帶領著兩萬人馬與納罕交鋒。那一次仗打得如此慘烈,邊關內外沿線數裏的村寨都在那次大戰中毀滅。方圓內多少的百姓流離失所,背景離鄉。
最終,還是北夏軍大敗鷹鴻,首領納罕手下多名大將血撒沙場,連他的兩個兒子都在那次大戰中被殺於陣前。那一次,納罕損失了七成的兵力,元氣大傷,倉惶中帶著殘兵敗將逃到漠北的深處。
整整修養了五年,他又重新招兵買馬,糾結了三萬人,又一次來犯邊關。並揚言,誓要為陣亡的將士和他的兩個愛子報仇。要親手捉了李軍毅,血祭愛子的亡魂。
這一次,來勢洶洶,雖然兵馬人數上沒有上一次多,但是卻很凶猛,短短幾天,就已攻克北夏的三道關卡。所以,國君才連夜召集君毅議事,整頓精兵強將隨李將軍出征。
豈料,這次出兵如此的不順利,才過了幾天,主帥就下落不明。一軍主帥不見蹤影,軍營必會大亂,所以,錦蘇才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向她傳遞信息。
出門前,她慎重地交待了府內,將軍失蹤的消息嚴禁外傳,以防不測。城內上至國君,下至守城的將士,無一知道駐守關外的李將軍目前是下落不明,錦蘇已在來時,在軍營中下了封口令,隻有幾個親信的將領才知道消息。
兩軍對陣最忌諱的是,自己先亂了陣腳,如果知道主帥不見,必會軍心大亂。
兩人輕裝上陣,一路的狂奔,隻見身後塵土飛揚,馬蹄飛舞。北夏的國都,因為開國的君王是武將出身,所以酷愛馬上馳騁,曾經數次的禦駕親征,擊敗敵寇無數。所以,國都選址和其他幾國不同,離國境線很近。
這也是很大膽的選址,雖然,有利於在較短的時間起兵擊敗入侵的敵寇,但是,也為防衛增加了難度。以至於,有好幾次,這一代的國君曾經動過要南遷國都的念頭,但是都被朝中的幾個重臣攔下了,眾口一詞地說,有李將軍在,君上不必擔憂。
此時,他們倚重的李將軍卻是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