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君毅的臉色這才緩了緩,盯著她看了許久,開口道:“哪裏做錯了?”
她抬起眼眸,咬著唇道:“我不該說那句話,其實……老大,我的心裏是很在意你的。”
看著她乖乖地低聲認錯,君毅心裏頓時舒暢不少。原本冰冷的眸色一柔,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道:“以後不許再說不外乎我的話。”
她立刻點頭:“是!再也不敢了!”
他唇角緩緩勾起,想起什麼,臉色立馬又沉了沉:“還有,以後不要沒事就往鴻凱那裏跑。”
“嗯?為什麼?”君毅這話讓她睜大了眼睛,這也管的太寬了一點吧。
她的反應令君毅極是不滿,語氣又重了一些:“我說不許,就是不許!”
她隻好撅著嘴,小聲道:“那……好吧。” 尾了,她又眼眸一轉,揚起臉望著他:“老大,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帥!”說完掂起腳尖,水嫩的紅唇在他俊美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瞬間一愣,那水嫩的紅唇吻過的地方麻麻的,登時渾身都蘇了。
身邊的小姑娘卻一轉身跑了,他方才回過神來,眉梢染笑。
鴻凱在滴水閣隻待了一晚,就又動身去北夏國了。淩雪兒最終沒有去成,隻好作罷。
這日,她聽君毅說南安國裏最近有了一樁喜事。國君宋曉新娶的王後,新婚不久,年輕貌美,深得國君的寵愛,不負眾望懷上了子嗣,一時南安國舉國歡慶,國民爭相慶祝。
先王後宮眾多,子嗣也多,但是經過那場慘烈的奪位之戰,剩下的了了無幾。王太後一直為國君操心,如今見新王後有孕,更是喜不自勝,對兒媳寵愛有加。
王後的哥哥賀顏,自那日來滴水閣提親不成,走了之後就沒有消息,想必已是回了南安國。妹妹有孕,自是要慶祝一番。
淩雪兒聽聞此事,想著宋曉是一國之君,雖對王後不是很滿意,但是兩個人要是有了孩子後,可能會關係緩和一下。
看著她愣愣的出神,君毅問道:“想什麼呢?”
她方才看見君毅正抱著一叢樹苗,挽著袖子,記起自己昨日說想在園中栽一片桃林。
她望了望他手中的桃樹苗,問道:“怎麼就這幾棵?”
他把樹苗放到地上,:“別貪心了,就這幾棵還是我掏了一把銀票買的。”他指著地上掛著嫩綠葉子的樹苗道:“這可是最好的品種,果大汁甜,三年就可結果。”
“三年?怎麼那麼久?”淩雪兒有些詫異。
“看把你急的,種桃樹是要有耐心的,哪有一年就能吃上蜜桃的。不過,你要是想吃,我們可以去找一處現成的桃林,讓你吃個夠。”
這幾日,君毅的心情格外的好,每日都是對她溫柔細語的。連小錘子都覺得閣主變了,變的不再冷冰冰了,有時還很體貼人。
兩個人選了一塊兒地方,將桃樹苗栽好,又拿著水桶挨個澆了一遍。
淩雪兒想起淩府外那片桃花燦爛的美景,不由得想起師父來。
她將心裏的話對君毅說了一遍,君毅望著她半天,開口說道:“想回淩府?”
“嗯。”她點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他是滴水閣的老大,他要是不同意她是去不成的。
他抬手端起細白的茶盞,喝了一口,才道:“我前幾日去了淩府。”
淩雪兒問道:“你去淩府,有什麼事嗎?”
他悠悠地望過來,唇角含笑:“自然是為了你的親事!”
她想著賀顏說會去找淩天提親,以為君毅是為此事去的,眼眸暗了點,隻是輕輕“哦”了一聲。
他見她臉上並無喜悅的神色,頓時煩悶起來,怎麼她不願意,為何是這副表情!難道是嫌棄自己,她竟然還會有這種想法。
自己已是放下架子,親自去提親了,她還要怎樣。
當下不悅,悶悶不樂起來。
她卻沒有看見似的追問道:“那,我師父怎麼說。”
“你師傅當然是同意了,一口就應了下來。”他堂堂的滴水閣閣主登門提親,淩天哪裏有不答應的道理。
“什麼?”淩雪兒一下子站了起來:“怎麼可能,師傅是老糊塗了,怎麼這麼隨便就給我定親了。”頓了頓,又道:“不行,我要去對師父說我不同意!”
君毅也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眼眸中都要噴出火來,攥住她雪白的腕子,擰眉道:“不同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