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毅道:“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個。”
琉迦立刻歪在欄杆上,懶懶地說道:“你別想讓我去跑腿,我最近懶得很。”天域山那麼遠,來來回回又要搭上好幾天的路程。
君毅看著他的樣子,笑道:“我並沒有說讓你去,隻是想借你的雲鶴鳥用一用。”
他瞥眼瞧了君毅一眼,到底是滴水閣閣主,腦子就是靈。雲鶴鳥平日裏飛得快,從這裏到天域山半天時間就可以打個來回,比起一般的信鴿不知道強多少倍。
當下坐直了起來,既然是師父的婚事,用一下雲鶴鳥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隻是隨口又說了一句:“君毅,這一次你不會又讓師父新婚之夜,獨守空房吧?”
“自然不會!”君毅蹙眉,何時自己幹過這種事?他蓋上食盒,一搖一擺地走了。
琉迦望著那裝著栗子糕的盒子,嘟嘟囔囔地道:“隻知道自己吃,小氣鬼……”
雲鶴鳥幹活果真很靠譜,隻用了小半天時間,就從天域山帶來了東炎的回信。
上麵隻寫了兩個字“可以”。
琉迦悶悶地望著君毅,看來老天都在幫他,半個神仙的東炎都發話了,還有什麼不可以的。
房間裏是濃濃的豆糕味,淩雪兒正忙著做各種糕點。
她聽了之後,沒有看他,也沒有答話,兩隻沾滿麵粉的小手卻沒有停,還在慢條斯理地做著糕點。
她今日穿了一身淺緋色的衣裙,領口處點綴著幾朵嬌黃的花朵。
對麵的君毅卻是等不急了,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她,一改往日沉穩的性子,急急地問道:“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你到底說句行不行?”
她這才停下來,抬眼細細打量著麵前俊朗男子的眉眼,這麼芝蘭玉樹般的男子,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對他思慕傾心。
他卻一往情深地對自己,怎麼能不歡喜,隻是這成親之事,自己還有師父,總不能自做主張。平日裏她也是個大大方方的姑娘,這會兒倒是覺得臉有些燙,低頭慢慢地說道:“我……我想問一下師父。”
這話一落,他立刻眉梢微微含笑,心道:到底是女孩家,矜持點也好。
隨手拿起一塊兒剛做好的栗子糕,心情無比舒暢,彎唇道:“你師父已經來了,正在和莊主談我們的婚事。”
一聽師父來了,淩雪兒立刻站了起來,顧不得滿手的麵粉。“我要去見師父!”
自從師父把她送到慕容山莊,好幾個月未見,自然是十分的想念。
君毅望著她急匆匆的背影,擰眉喊到:“我的栗子糕還沒有做好呢……”
“一會兒再做!”她提著裙擺,頭也不回地衝下樓去了。
君毅望著手裏做了一半的糕點,不悅道:“師父來了,就不要老大了……”
剛剛跑下閣樓,迎麵就看見慕容鶴笑容滿麵的走了過來,身旁一人,風姿清雅,白袍翩翩的正是她日夜思念的師父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