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東炎捧著茶盞的手猛地一頓,霍然想起了什麼:“難道那東西……是六十年前飛走的那片花瓣?”
“我怎麼沒有想到!”琉迦重重地拍了一下額頭,無比遺憾地說道:“隻是,便宜了賀顏那小子!”
東炎苦笑道:“那日的七色花瓣,隻有那片不知所蹤,你我苦苦尋找了六十年,竹林三君子不知道是從哪裏尋來的。隻是可惜了,他們不知道那寶物的用處,煮熟了靈氣就會大減!頂多隻會治治病,卻沒有延年益壽的功效了。”
琉迦沉默了半晌,望著東炎那六十年不變的俊臉,開口說道:“這一次,你不要再和我爭個沒完。看看我滿頭的銀絲,說什麼也要讓著我。”
“誰讓你看不上那片黑色的花瓣,這就是挑食的好處!”東炎瞥了他一眼,微笑道:“不過,你這銀發皓雪的樣子也不難看嘛!”
“好看……那給你試試!”
“……”
湖邊,涼風習習,淩雪兒因心中煩悶,找了歐陽納月坐在亭中喝酒。亭中的石桌上擺了幾樣點心果品,納月又叫人置了幾樣下酒菜,乍一看還很豐盛。
“師祖,今個天氣不錯,難得您有此雅興,納月陪您不醉不歸!”納月舉著酒盞,笑盈盈道。
淩雪兒揮了揮手,薄影如紗般地展了展衣袖,帶著幾分醉意:“納月啊,不要叫我什麼師祖師祖的,這會兒,沒有那麼多規矩,就我們倆人,叫那些生分了,不好!……就叫我姐姐吧!”頓了頓,一仰脖抬手又飲了一杯。
酒喝多了,話也就多了,輩份也不論了!
“是,您說的是!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納月陪著飲了,提著景泰蘭的小巧酒壺,又給兩人滿上,反正是果酒,養顏美容,多喝幾杯也是無妨的。今個兒師祖高興,索性就順著她的意思多飲些。
“姐姐,姐夫今兒個怎麼沒有看見呢?往日裏不是都跟姐姐形影不離的,好半天都沒有看見他的人影了!”納月叫的順口,姐夫都出來了。
“嗯,他呀……”淩雪兒單手支著頭,這果酒初嚐甜絲絲的,多了竟然有些不勝酒力。“不管他,咱姐倆喝個痛快!”
“……納月,你說一個男人生氣了,要怎麼哄才能哄過來?”
“要我說哈,那就實實在在地揍一頓,男人還要女人哄,小心眼,不能把他慣的這麼矯情!”好簡單粗暴,不愧是歐陽納月。
“那……要是下手太重,打跑了怎麼辦?”
“我的好姐姐,自己的男人怎麼忍心下重手呢!打的傷了殘了,還待養著,豈不是吃虧了。”納月又眨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教訓自己的男人自然要有分寸的,適可而止,適可而止……嘿嘿,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