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兒頗為嫌棄和妒忌地最後看了看十年一現的怪異花朵,淡紫色的花瓣,卻在陽光下散發著一種說不出來詭異的藍光。這明明就是一朵妖花!而且妖豔異常,半個神仙似的東炎還把它當寶貝的惦記著。
錦蘇很滿意地把紙筒裹得嚴嚴實實,“好了,這樣誰也看不出來了!”
突然,一個稚嫩的哭聲傳來,伴著兩個人的腳步聲。淩雪兒和錦蘇均是內力修為的高手,耳力異常靈敏,兩個人迅速隱身到綠植的後麵。
“嗚嗚……嗚嗚!”
“好了,別哭了。這也不怪你沒有看護好!我們還是如實向東炎公子回稟吧。”
兩個青衣小童跌跌撞撞地走來,個子矮的用袖子擦著滿臉的淚水,個子高些的正在低聲勸慰著他。
“我方才急著方便,也就是離開了一會兒,那朵漂亮的花兒就不見了。要是知道會被人摘走,我哪怕是尿了褲子也不敢離開啊!”
哭的青衣小童,哽咽著跟比他大一歲的師兄解釋著。
躲在樹叢後的淩雪兒認出,這兩個梳著總角的青衣小童是東炎從天域山調來的,住在峰陽院旁邊的廂房裏。
“公子說我倆此次來忘憂穀就是為了看護那株奇花,公子在咱們天域山養了十五年都不見結花苞,隻有忘憂穀的水土適合它結蕾開花。如今總算盼著開了花,卻不知道被哪個手殘的采了去。”
矮個小童抹了抹淚水:“要是查出是哪個采花大盜,定讓公子把他好好地教訓一頓。”
兩個小童莫名的悲哀,本來是一件好差事,完成了不但會受到東炎公子的讚賞,還會拜天域山東炎公子大弟子為師。這是多麼榮耀的事情,往後在天域山就是正宗的護山弟子,那可是招眾多小童羨慕的。
可是,現在花沒了,護山弟子也泡湯了。
兩個小童咬牙切齒地憎恨采花大盜,帶著稚嫩的童音語言激烈地譴責了一番。
直把躲在樹叢後的淩雪兒聽得額頭突突跳,心中怒火上湧。東炎這個老狐狸為何會一臉開心地賴在忘憂穀不走,起初是以為天域山為了和忘憂穀增加友誼,聯絡感情,原來是看上了忘憂穀的風水,為了讓他那妖裏妖氣的奇花開花結果。
說哪個手殘?哪個是采花大盜?信不信淩雪兒惱了,會打上天域山去,把東炎的徒子徒孫個個揍成手殘腳殘加腦殘。
兩個小童對不知名的采花大盜指責發泄了一番,就急急忙忙地去稟報公子了。他們還不知道他家公子從早上起就閉關了,要等著東炎出關,恐怕要等十天半個月了。
峰陽院裏,正在靜坐閉關的東炎,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摸摸了鼻子,又繼續凝神,漸入忘我境界。此時就是天雷滾滾,也是置若罔聞。
見兩個小童瞬間不見了蹤影,淩雪兒和錦蘇方才現了身。
“瞧,我沒有說錯吧!”錦蘇好笑地望著滿臉惱怒的淩雪兒,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個東炎,竟然想在我這裏借土育花,我還要去跟他認真算一算養花的費用呢。就是開了花結了果,哪能讓他一個人獨吞,起碼也要見著有份,一人一半。”
淩雪兒頓時想起,那日在天域山上,東炎是跟她算那筆養鳥帳的事,心裏開始盤算著如何以牙還牙,狠狠地敲一筆東炎的小金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