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飛心喜地盯著手中的那把刀刃,臉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高興神色。
對麵的丁超海顯然也沒料到之前被他欺負的遍地打滾的山娃子現在竟有了還手之力。
他止住不斷後腿的踉蹌腳步,臉色有些難看。
他抬頭看了一眼觀眾席上的一個方位,隻見丁煒三人自顧自地說話,似乎並沒有看到剛才發生的那一幕。
丁超海臉色漲紅,猙獰的麵孔發出一聲冷哼,隨即整個身子驚雷般射向翰飛。
翰飛顯然沒料到丁超海攻擊如此之快,身子連連後腿,有些手足無措,竟一時之間忘記了格擋。
“翰飛,幹他!”北小包在台下看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自己上去教訓對方一頓。
宋軒則歎了一口氣,他看出了雖然翰飛的招式沉穩,但與對手相比,還是缺少了一些經驗。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麵對對方突如其來的攻擊之時不知如何應付的緣由。
雙方交手必然不會是各自退後幾丈,做好應付對方心理以及醞釀一下情緒等等一係列準備。
場上翰飛身子不斷後退,丁超海步步緊逼,而當他快要接近高台邊緣的時候,他才記得自己似乎要掙紮一下。
心中這般想著,手中的動作也不含糊。
隻見他手持刀刃的的左手隨處揮舞,試圖擋住丁超海的進一步靠近。
在外人看來,翰飛的這一動作無異於垂死掙紮。
但隻有一些眼尖之人才看出了其中的一些不尋常之處。
翰飛看似雜亂無序地揮舞手中刀刃,而刀刃最終的落點處實則卻是打在了同一個地方。
丁超海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正欲一腳踹在翰飛的胸膛上,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腹部一疼,接著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
“啊!”看台上的學生發出一陣驚呼,在他們的眼中,他們隻看到丁超海左腳剛抬起來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
“怎麼回事!超海怎麼被攻擊了!”坐在丁煒身邊的王昌海眉頭一挑。
丁煒目光緊緊盯著翰飛,翰飛依舊在亂揮亂砍,不過他看到對方的刀刃隻要一作用到空氣,空氣就會擠壓於一點。
也就是無論他如何揮舞,刀刃都會間接攻擊於距離它不遠處的同一點。
這是什麼刀法,前所未聞,丁煒麵上所說沒有什麼表情,但心中卻泛起了驚濤。
北冥軒果然藏龍臥虎,前著有那個屢次讓他們元木生吃虧的白發少年,現如今又是一個使出神秘刀法的黑皮膚少年。
神秘刀法?翰飛並不知道什麼刀法,他揮舞手中的刀刃不過是一種習慣性的行為。
他拿著手中的砍刀在荒無人跡的山林中砍了十幾年的柴,習慣成自然罷了。
“翰飛!好樣的!”北小包興奮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他的這一行為招來了無數白眼。
“看什麼看,這是我們幫會的人,我是北冥軒的會長!”北小包頤指氣使。
那些人聽到北冥軒的會長後,之前一臉惱怒的神色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震驚。
據說他們北冥軒背後好像有大人物坐鎮,連元木生都不敢認惹,隻能來試煉場找會麵子,這是絕大多數人的想法。
北小包一臉得意的神色,他要是知道周圍人並不是因為怕北冥軒而是怕那虛無縹緲的背景詫異時,他想必也就不會那麼張狂了。
坐台的另一側,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兩名老者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場中的翰飛。
“老趙,你覺得這孩子咋樣?”那名滿頭紅發,高鼻梁,眼如鷹鳩的老者雙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