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問冰和黎昕跟著這隊押貨的紅衣教的人來到了一個叫沙文崗的地方。
此處怪石林立,草木蕭條,在冬天特有的陰霾下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問冰和黎昕裹著厚厚的棉衣舒服地縮在車廂裏裝老人,兩人愜意地在車內吃著零嘴,外麵的隊伍卻突然停了下來,害的問冰差點兒一下子撞到車壁上。
黎昕挑開簾子,用一種老頭子特有的聲音對趕車的男子嚷嚷著:“小夥子,怎麼趕車的呢,差點兒把我老伴兒唯一一顆牙齒都給撞掉了!”
“對不起,大爺!”那個完全可以當黎昕老爹的大叔低頭彎腰地在黎昕麵前不住道歉。
問冰忍不住捂著嘴偷笑起來,前方此行的隊長凝眉立在馬上,旁邊一個手下在旁小聲勸道:“隊長,我們還是繞道走吧,這地方有些邪乎,聽說不少商隊在這裏失蹤呢!”
“去你的!”隊長暴烈地照著那手下的腦袋就是一巴掌:“奶奶的,從那裏繞?要繞開這裏要多走上兩三個月的路程,到時候耽誤了交貨時間咱們都得倒大黴!”
隊長這一說,一對人都麵露苦色。
“什麼也別說了,上山!張老頭,你們也下馬車,山路陡峭,馬車過不去!”隊長對黎昕就是他口中的張老頭態度還算不錯,或許是黎昕拍馬屁的功勞。
“好呢!”黎昕顫顫巍巍地下了馬車,然後小心地將問冰扶下車,將車夫打發走。
馬車後麵還有幾大車的貨物,隊長吩咐將貨物都卸在馬背上,一行人牽著馬就開始進山了,有的人背上還背了重重的貨物,看起來倒是問冰兩人隻背了個小小的包袱的最輕鬆了。
黎昕細心地找來兩根木棍,讓問冰撐著走路,將老人的形象一裝到底。
山路濕滑,一對人帶著數量龐大的貨物,一時有些舉步維艱。
“呼呼呼!”一陣此起彼伏的叫聲想起,隊長濃眉倒豎,隻見他們的隊伍已經被一隊手持武器的人團團圍住。
“隊長,有劫匪!”有隊員驚呼道。
“廢話!”隊長憤怒地吼道。
來的劫匪都穿著利於戰鬥的短小的棉衣,手裏拿著的武器刀槍棍棒應有盡有,他們或躲在石頭後麵,將手中的箭矢瞄準紅衣教的人,或是站在石頭上舉著武器威嚇著。他們的位置看似雜亂無章,實則無懈可擊,將紅衣教一行人圍的密不透風。
經曆過大陣仗的隊長一看就知道這夥人不一般,難道是紅衣教的仇人?
“各位英雄好漢,我們是紅衣教的人,還請行個方便!”隊長平時看著挺粗魯的一個人,現在卻正兒八經地向這群劫匪行了一個禮,說完向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對方領頭的是一個滿臉絡腮胡須的大漢,他頭抬得高高的,一把大刀架在肩膀上,一晃一晃的,並沒有因為聽到“紅衣教”三個字而改變他囂張的態度。
紅衣教的一個手下得了隊長的命令,將一個小盒子奉到那胡須大漢的麵前,盒子一打開立即發出刺眼的金光。周圍的人都睜大了雙眼:“黃金啊!”
“這麼點兒黃金,你打發叫花子呢!把你們一個個都殺了,你們的東西不都是我們的了,包括這盒黃金,哈哈……”胡須大漢一腳將那端著盒子的紅衣教人踢出一丈遠,一口鮮血隨之噴出。
“豈有此理,簡直給臉不要臉,我們可是紅衣教的人!”一個紅衣教的人憤怒地站了出來。
“殺得就是你們紅衣教的人!哈哈!”隨著胡須大漢的笑聲一起,雙方立即交戰在一起。紅衣教的隊長知道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隻好豁出去和劫匪們戰到一起。
黎昕和問冰在雙方的交戰下左躲右閃,好不容易逃出雙方的交戰範圍,兩人長長舒了一口氣。問冰拍拍胸脯對黎昕道:“你的保護傘倒了,我們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