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一分為四,為東,西,南,北,各領一方國土。
夜,一抹黑影身輕如燕的躍上屋頂,“該死,真夠難纏的”,銀質的妖異麵具遮住一大半麵容,露出的麵容更顯白皙,青絲及腰隨著她的躍動自由的散亂著。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而來,緊跟其後,“別讓那妖女再逃了”約幾十餘人夜行黑衣。
她剛竄入林中,就有另一些人從正麵突襲而來。
看來是有備而來的,眼看就要團團圍住,形式險的很。一記蜻蜓點水,旋身躍上高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轉瞬間,飛葉從暗處向她刺去,她的身形在空中一閃,險些劃向她的臉龐。
“好俊的輕功,”暗處有一人並沒有現身,一臉玩味的收回手勢,仿佛在遊戲。
時日不早了,看來要速戰速決,不似從前,今夜有高手在場,剛剛那些飛葉雖躲過卻還是劃斷了她頰邊的發絲,好強的內力。
斂起了笑意,隻見她身形一閃,一陣分沫飛向身後追來的數人,刹時,慘叫聲不斷。“是月影的毒,小心”
他們追逐的是遐邇聞名的殺手‘月影’,是近幾年才出現在江湖的,此人極少在白天出沒,喜在夜間,輕功了得,從而得名。月影亦正亦邪,遊戲人間。無人知道她出自何門何派,也不知其底細。月影的真麵目從未有人見過,且懂魅惑人心的幻術,黑白兩道都有人要捉她。相傳她身上藏有江湖上人人都想要東西。
“來不及了,”淺夢手勢起,在他們亂了陣腳的時候她發起了‘幻陣’,“入陣者將進入幻境之中。”
“閣下暗箭傷人,非明人所為吧”,目光隨著暗處的人走出,“是你!”淺夢愕然,竟然是東國夙王爺,他也參與了追殺?
“你也想要捉我?”,淺夢微微勾起唇角,有趣。
“非也,”輕勾唇,抬眼望向淺夢他星眸似海,讓人捉摸不透,又好似會把你洞悉的清清楚楚,讓人不敢直視。
暗處的人走出,露出好似精心雕琢般俊美的臉龐,在月光的映襯下更顯得精致。
“那在下就不久留了”,話畢,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他的麵前,留下南宮夙夜別有深意的目光,‘你還會來找我的,月影。’
他起手一揮解除了月影的‘幻陣’,笑顏斂去,目光冰冷。
“夙王!”,剛剛走出幻境的人驀然統統跪下,聲音都有些顫抖。
那抹纖細的身影最終沒入高牆,深入大院。
假山環石路,兩列侍女年約芳齡巧笑的有序的走著,著淡藍宮女服。
“公主,醒了嗎,奴婢幫公主洗漱”,宮女輕扣門後推門有序而入,動作行雲流水般流暢,洗漱,綰發,更衣。
“公主可真好看!”,小宮女看的癡癡的,不管看不少次還是會被公主的容顏驚豔啊!
鏡中的女子眉如翠羽,眸如秋水,朱唇皓齒,膚若凝脂,肌如白雪,一襲青絲隻用絲帶簡單挽了發髻,一身淡紫錦繡華服,玲瓏身段,可謂少有的傾世美人。
“嘴甜,”輕笑,“父皇在何處?”
“稟公主王上在禦書閣,”
西王宮琉璃碧瓦,卻不失西國的雅致。西國是一個文人雅士居多的國家,朝堂上也如此文臣居多,近來,邊防戰事愈發居多,其三國蠢蠢欲動,讓人心不安啊。
“父皇,”她輕推開門,看見西王令狐堇天伏案而眠,眉間一副愁容。不自覺伸手想去撫平,卻不想驚擾了父皇。
“夢兒,你來了,父皇怎麼睡著。”西王輕按太陽穴位,很似疲憊,書案上堆滿了奏折。都是關於臨進的戰事的,朝堂之上早已風聲鶴唳。
她是令狐淺夢,西王最疼愛的小公主,亦是月影。
“父皇,別擔心,西國不會有事的。”
“西國現在形勢最為緊張,其三國都想吞下這塊肥肉,”而他是最反對戰爭的,那樣最苦的是百姓啊。東國想與他們聯姻,倒是可以暫緩戰事。可是他如何舍得!
“父皇。”聰明如她,淺夢怎麼會不懂。身為皇族是幸是不幸。
“你是我西國失而複得的愛女,父皇怎忍心讓你委嫁他國。”
淺夢靠在父皇的懷中貪戀著父愛,“西國在,父皇在,皇兒才在。”
仿佛跌入那清亮的目光,令狐堇天就像回到那一天他去霞溪澗把淺夢接回宮的情景,一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