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們有年會，所以自己要來的。”華晟在走到轉角的時候，突然拉住了許書凝。“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不成熟，隻會一個人鬧別扭……”華晟低下頭，將下巴枕在了許書凝的肩窩裏。
“所以，你現在告訴我，是不是真的討厭我？是不是真的不想讓我出現在你的生活裏。如果是，我保證不會繼續再讓你困擾了。”華晟突然用雙手抓住了許書凝的肩。許書凝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華晟那雙緊緊捏住了自己肩膀的手在顫抖，這種新奇的感覺讓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激動。
“雖然害怕……害怕聽到……但是我想無論如何還是要親口聽你說出來才好。不然，我真的沒有繼續下去的勇氣……”華晟低下頭，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讓許書凝沒法通過觀察表情來判斷他現在所說的究竟都是不是實話。
“你是傻瓜嗎？還是笨蛋……”許書凝重重歎了一口氣。
“沒錯，我是傻瓜，所以你一定要回答得簡單點。”華晟抬起頭看著許書凝的眼睛。“直接回答我，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嗯？”許書凝被問住了。他突然覺得他好像是自己給自己下了個套，“狡猾的家夥……”在心中暗罵華晟，許書凝咬牙。
“說啊……”華晟卻並沒有體會到許書凝的心情，有些焦躁地搖了搖許書凝的肩。
“不是……不喜歡……”從小到大從未怯過場的許書凝此刻才終於多少理解了有些人會在關鍵時刻語言表達不暢的感覺。
“你……”華晟咬了許書凝的鼻尖一口。“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了？”將許書凝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讓許書凝感覺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華晟突然有種身處雲端的不真實感。激動，一種近乎發狂的喜悅讓他恨不得大喊出聲，讓所有人都一同來分享自己的幸福。“如果哪天我得了心髒病的話，一定是因為你的原因。”
“自己的基因不好，就不要怪在別人身上……”許書凝揚了揚眉，感覺到自己的臉熱得發燙。
“不怪你怪誰？”華晟露出那熟悉的笑臉將許書凝緊緊擁在懷中。“就是要賴上你，要你負責，負責一輩子……”
“這裏是公司……”在如此煽情的時刻，許書凝卻並不配合地想要推開華晟。
“你就這麼怕被人看到？”華晟不滿地皺了皺鼻子，卻乖乖放開了許書凝。“真想啊，我真想告訴你們公司的所有員工，用廣播喇叭播放‘你們的總裁其實隻是假正經而已。’”
“你倒是那麼做試試？”許書凝並沒有被華晟嚇住，反倒比剛才更增加了幾分氣勢。
“你明明知道我不敢……”生怕許書凝會就此翻臉，華晟連忙舉起雙手投降，他可不想因為一句玩笑就和許書凝鬧不知道多久才能夠緩和的別扭。“真的不敢啦……”
“算你多少還算識相……”像是為了表示滿意般，許書凝微微挑了挑眼角。他喜歡華晟這種順從的態度，雖然他心裏其實也相當清楚華晟這種表現出來的順從隻不過是一種高明的偽裝。從這個角度上看，華晟還的確是相當了解自己，而不論如何，能夠被人所了解雖然可怕，卻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去哪兒？”華晟隻是轉頭看著許書凝的背影，倒也並沒有上前阻攔的意思。
“回大廳。”許書凝頭也不回地回答。
“那種地方還回去幹什麼？反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華晟追上去捉住了許書凝的一隻手。
“那你是什麼意思？”許書凝揚眉看著華晟，表達出了自己的困惑。
“好吧……沒什麼意思……我隻不過是想和你一起而已。”華晟鬆開手，跟上了許書凝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