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自己都不覺得不公平，你又怕什麼？”許書凝滿不在乎的笑容讓華晟感覺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已經沸騰。明明不過是一個那樣簡單的笑容，明明自己滴酒未沾，為什麼好像喝醉那個的是自己一樣？無論是眼睛，還是心，他隻覺得自己的整個人，整個靈魂似乎都難以再從許書凝身上移開片刻。
“那你要喝什麼酒？啤酒？”華晟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好像喝醉了一樣暈乎乎的，卻又舒服得要死。
“不喝。喝多了胃會難受。“許書凝毫不猶豫地否決了。
“白酒？”華晟眨了眨眼睛，雖說他不喜歡喝白酒，但也不是完全不可以接受。
“度數高的味道太衝，度數低的感覺不夠……”許書凝皺起了眉頭。
“紅酒或者洋酒？”華晟雖說還很少聽說拿紅酒拚酒的，但隻要許書凝喜歡，那就什麼都好。
“喝了會上頭……”挑剔的許書凝繼續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清酒？”華晟真的有些懵了。這次再被否決的話，他可真是不知道還有什麼酒能對上許書凝的胃口。
“清酒的度數也不高吧？不知道要喝多少才能醉……”不滿意，無論如何也不滿意。雖然還想繼續喝酒，比起酒本身來說，許書凝更想要的其實是那微醺的感覺。
“這樣吧，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在路上談論一下具體什麼酒比較好。”不能讓這樣無謂的小事壞了自己的大計，華晟轉移了話題。
“為什麼要你送？我自己難道不能回去？”許書凝這樣說著的時候，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
“不是你不能回去，而是你喝酒了吧。酒駕很不安全不說，如果被查到也不太好吧……”華晟當然早就已經為自己的提議想好了最合理的解釋。
“倒也是……不過，其實這點酒根本就算不了什麼……”許書凝看了看那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光線的空酒杯，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
“我知道你的酒量不錯，所以才想找個地方決一勝負嘛。”華晟好像哄小孩一樣哄騙著許書凝。他知道當一個人推說自己已經不能再喝酒的時候其實還都很清醒，而一旦開始主動找酒喝並堅稱自己沒醉的時候，才是真正的離醉酒不遠了。
“好啊，那就去我家就好。”許書凝開心得好像願望被滿足的孩童一樣眼睛亮了起來。
“所以才說送你回家啊。”眼看許書凝就要主動成為甕中之鱉，華晟也陷入到了一種異常興奮的狀態之中。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在這樣高度興奮的狀態下究竟還能不能駕車？
許書凝的家，華晟光是想象一下就覺得激動不已。想到許書凝的房間會是怎樣的布置，又會有些什麼樣的陳設，華晟覺得自己就要沒辦法將車繼續開下去了。好在許書凝的家離公司並不算遠——原本就是本著就近原則才選擇了這裏的房子，不然華晟覺得自己非要出交通事故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