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雯嚇了一跳,驚聲道:“糟了,牙牙還在裏頭呢。”
“牙牙?”我一怔,牙牙是什麼東西?
“牙牙!”銳雯喊了一聲。接著,我就望見那頭小獸跳了起來,朝著洞口跑來。
我嚇了一跳,壞了,這家夥出來了!我和裝逼狗都如臨大敵朝後一退。
誰知這小獸蹦蹦跳跳的就跑到我腳下,閃亮的大眼睛抬頭望著我。可是在我看來,怎麼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喂喂,大哥你別看我。”我心頭一跳,腳肚子開始打顫了。這萌噠噠的眼神,怎麼讓我感覺凶神惡煞的?
“牙牙。”銳雯驚喜的喚了一聲,這小獸立即咿呀呀的叫了起來。在地上左蹦左跳,歡喜得不得了。
我一愣,這就是牙牙?呼,嚇我一跳。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暗鬆了一口氣。
“劉先生,可以放我下來了。”銳雯說道。我當即就回過神來。將銳雯放了下來。眼神卻落在這小獸身上,有些拔不開,尼瑪,這小家夥怎麼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來,叫一聲納爾渣渣。”我下意識的對著小獸說道。銳雯疑惑問道:“納爾渣渣是什麼?”
我咳嗽了兩聲,幹笑道:“沒什麼。你的牙牙真可愛。”
銳雯笑了笑:“嗯,我小時候就遇見了它,它就在山洞邊晃悠。孤零零的很可憐,我怕被野獸欺負就收養了它。”
額。它要是納什之牙,估計沒有什麼野獸敢欺負它。
進入山洞之後,銳雯依次就點燃了牆壁上的燈。
沿著小徑,幾人緩緩步入深處。
最後,一塊鐵門擋住了去路。鐵門上有一個奇怪的大孔,應該就是鑰匙口。銳雯取下背後的小匣子。打開,從裏頭拿了一把斷劍。
我瞳孔狠狠一縮,死死的盯著銳雯手裏的那把斷劍。
腦海似乎在回響:“斷劍重鑄之日,騎士歸來之時!”
“這是……”
望見我對這把斷劍所投來的驚訝的目光,銳雯一怔,解釋道:“這是我父親留下我的惟一一件禮物。父親稱它為放逐之刃。”
“放逐之刃!!!”我眼睛驟然瞪大,心髒猛地一震。
銳雯,你果真是我的銳雯!
此時此刻,我已經激動得已經說不出話了,要不是大小姐在場,我早就衝上去又抱又親了。
上官豔看到我按捺不住的激動,問道:“你怎麼了?”
我頓了頓聲,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心有猛虎,細聞薔薇……
“莫名其妙。”上官豔嘟囔了一句,便不再看我。
銳雯拿起斷劍,朝著門上的鑰匙孔插去,哢嚓一聲。大門應聲而開。
“銳雯,能把這把斷劍給我看一下嗎?”我好奇的問道。心裏懷著疑惑。故事裏明明講這把黑色符文劍重如鳶盾,可銳雯拿著輕若無物一般,不會是假的吧。
銳雯微微點頭,將劍遞了過來。
我抬手一接,當劍柄落入手中時,一股無法把持的巨力直墜而來,我手臂一抖,斷劍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好重!”我不由得驚呼出聲。
銳雯一訝,把劍從地上拾起,抬手揮了揮,奇怪的說道:“重嗎?”
“額……”我頓時驚呆了。心裏更是沒有任何懷疑的認為,這就是放逐之刃!隻有銳雯才能持有的劍!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形容這把斷劍再形象不過了。
進入密室。裏頭照明不再是油燈,而是夜光燈。
濛濛的幽光,暗襯著一陣黯然。
房間裏頭,霧氣氤氳,寒氣迎麵撲來,令我禁不住渾身一顫。密室中央放著一張水晶棺。我走了過去,裏頭正躺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嫗。七八十歲的模樣,要說是銳雯奶奶我都信。
銳雯眼角泛起了淚光,緩緩的推開了水晶棺,任誰自己最親最愛的人身患怪病老成這樣,心裏也不會好受。
當水晶棺徹底推開的那一刻,棺中的老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母親。”
“阿姨。”
上官豔與銳雯不約而同的喊道,老嫗愣愣的緩了一陣,才慢慢的點了點頭,聲音很沙啞:“你們來了。”
“嗯,我們來了。”此時,上官豔哭成了淚人。
老嫗伸出枯老的手,摸著兩女的臉:“乖女兒都別哭了,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我活日不多,讓我開心一下。”
老嫗嘴角一噙,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像位老人一般慈祥。
我也禁不住流淚,這笑痛了我的心。
“雪姨,你不會死的,我找了人來救你,這次一定能把你治好。”上官豔握住老嫗的手,認真的說道。銳雯也使勁點著頭:“對對,劉先生很厲害,我親眼見他將豔兒手上的傷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