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將縱馬一躍,淩空飛起,朝著我的腦袋踢來,麵對著突如其來的危險。
在腎上腺素的分泌下,我的身體瞬間緊繃,像滿拉的弓,爆發力十足。雙膝一彎,腳部的肌肉積力成氣,蓬地一聲,登時飛躍而起,迸掠了出去。
就在我衝離馬蹄踐踏的一瞬間,屍將突然俯下身去,五指撕空,一爪子猛地掄了下來,噗嗤一片血,躲閃不及,這一爪便狠狠摳在了我的右臂上,硬生生撕下了片片血肉。
“啊——你媽逼!”我痛呼一聲,咬牙,忍著右臂處一陣撕心裂肺般疼痛。身子猛地一跳,逃出了屍將的攻擊範圍。
“他奶奶滴,這怪物還真雞巴強悍,幾個鐵珠丟過去,他連汗毛都未損一根。”我緊緊抓住右臂的傷口,泊泊的血液染紅了他半側衣服。
嗡嗡。
呃……我怎麼感覺腦袋變得迷糊了。我心頭驀然一跳,使勁晃了晃開始愈漸昏沉的頭,將眼中的層層重影甩了出去攴。目光驟然一凝,重新鎖定住屍將。
吃了一記大虧後,我可不敢再小覷屍將,此刻屍將與著他胯下的戰馬,幾乎凶威無限,剛才那鐵珠的一番轟炸,不但沒有重創它們,反正像淬劍般煉出那股隱藏起來的強悍。
凡傷不了它們,從這種極為恐怖的防禦來看,他還未徹底爆發的戰力,可想而知會有多可怕。
“李若塵這一張門給老子惹出的麻煩,還不是一般的大。”我眼睛微微一眯,眉宇間流露著一絲深沉的疑重之色,稍稍環顧了一下自己身處的四周,才猛然發現,此刻他已經陷入了退無可退的的境地之中。
通道被炸了
,後路完全被封死!
屍將低眉垂目,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像獵人瞄住了獵物一樣,充滿了殺戮的亢奮。旋即,屍將大手一抽,鞍上馬刀一出,抓著韁繩,噠噠幾聲,調轉馬頭,對準了龍舸。看那勢態,好似屍將要發起最後的衝鋒,並將我斬於馬下一般。
我重重的喘息著,右臂的傷勢拖住了我半條命,扭轉敗局,對於我來說機會渺茫,甚至乎沒有,我現在的境地,在冥冥之中不由正應了那一句話“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徒勞。”
再者,即便有陰謀詭計,我也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去實施。
嗡嗡。
那妖屍又朝我衝來,揮舞著手裏的馬刀。
刀起,蹄揚。
馬刀急落,鐵蹄下踹,一刀一蹄一疾墜。上下兩處聯合在一起,一同迎著我當頭劈踩而下,猛如巨山倒塌,勢不可擋。
我目光一閃,不退反進,雙膝忽而一跪,叩在地上,上身倒而後仰,借著一股傾衝向下的趨勢,擦著地麵鑽行,從屍駒的馬胯下,飛梭而出,速如利矢迸發。
刀空,蹄落。
屍將猛地一怔,驀然回首,血淋淋的眼睛驟然的瞪大了,看著正站在他馬後的我。我伸出手,對他喊道:“拜拜了,傻逼!”
見此,妖屍感覺威嚴受到挑釁,頓時勃然大怒,正欲再調轉馬頭又重新折殺回去時。一切已為時已晚。
此時此刻,屍將連人帶馬,一股勁的衝入了石門之內。
屍將剛一進石門,在下一刻,降魔九轉陣便徹底的重啟了,嗞嘶,一道道雷霆從鎮魘內爆射而出,斑斕宛如一條條雷蛇凝聚的巨網,將石門又重新裹入其中,萬千雷光繚繞,好似將石門重重鎖死了一般。
我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心中如釋重負。解決掉一切之後,龍舸將地上散落的魂石一一撿起,旋即也不再多留,轉身便朝著洞口外走去。
正當此時,石門鎮魘處突然迸發出了一道閃耀的雷光,雷光飛射如箭,猛然射向龍舸後背,呼嘯聲響起,我心頭一驚,自覺不妙的同時,正要反身一探究竟,可是猝不及防之下卻被雷光一倏中的,從後背穿入,貫透心口,轉而又從前胸處噗嗤破出。
“啊!”我痛呼一聲,媽逼,可千萬不能夠死在這裏喡,要是死在了這兒,估計真的沒得救了。
我緊咬牙關,死死抓住劇痛縈繞的心口,跌跌晃晃的朝外快步走去,與此同時,整個山洞陷入了一陣天搖地晃之中,巨石滾滾而落,地表嘩啦崩裂,一條條忽然拉扯開來的裂縫,像巨獸張開了嗷嗷待食的血口。
伏魔九轉陣進入了第二重封印之中,整個通道會隨著屍塚一同塌陷,沉眠地底!
這兒應該是條死路!現在意識到不對,顯然已經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