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吃飯了!”婦女們的吆喝隨飯食的清香遠遠傳來。孩子們歡騰雀躍的爬上水池,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老人們停止修煉,緩緩起身,各自散去。
“怎麼又是海鰍,一點也不好吃,我要吃大魚!”
“哇嗚!不吃不吃,我才不想吃呢。”
“臭小子,再不老實,老娘就打人了,有得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撿四。”
“娘,爹什麼時候才能抓著大魚回來?”
“廢話少說,趕緊吃飯,吃完飯就去廣場練功,你小子給我爭口氣!”
早晨是鬧騰的,有孩子們的地方,永遠不缺少歡聲笑語。稚嫩的聲音,清徹回蕩:“娘,你放心,我一定給你爭氣!”
石桌上,三人圍繞,老族長抓著一隻燒熟的海鰍放到了小蛋蛋的盤子裏,一邊撫摸著他的小腦袋:“嗬嗬,來來,多吃點,慢點吃,別噎著了。”
“謝謝爺爺。”小蛋蛋滿嘴油漬的答著,仍不停的在大快朵頤,小小的身板,飯量驚人!
老族長溫和望著小蛋蛋,眼神顫動了一下,隨後,對著老伴說道:“以後,多燒點東西,給小蛋蛋好好補補。”
老奶奶點頭,笑如燦菊:“嗯嗯,真是個好孩子。”
早飯過後,孩子們飛奔來到了廣場,歪歪扭扭的站成數排,少了唧唧歪歪,可愛的小臉多了幾分嚴肅。
老族長帶著小蛋蛋悠悠走來,因為年齡小,小蛋蛋走起路來還有點顛簸,那左扭右傾的樣子煞是可愛。
小蛋蛋小跑著進入了小孩的隊列裏,規規矩矩的站直了身子,用肥嘟嘟的小手擦了嘴角的奶漬。盡管他的身高那怕是踮起腳尖,也挨不到小孩子的肩膀,他實在太小了。
大半個上午,老族長都在教小孩子們練習打拳。這些孩子裏,大的有七八歲,除開小蛋蛋外,小的也隻有四歲,即便年紀幼小,不管是男是女,都認真刻苦的在練著。
雖說是一套簡單的拳法,但對小孩子們來說難度也不小,但他們卻舞得虎虎生風,有模有樣,乍一看,倒還真有幾分神韻。
練得稍微厲害的,甚至可以劈開一塊大石頭,再不濟也能轟斷一棵碗口粗的大樹。小蛋蛋很不可思議,他嘿咻咻的一拳,竟然可以打飛重逾千斤的巨石,引來孩子們的嘩然驚歎。
烈日高升,時間逐漸臨近正午。
不少孩子已經累得汗如雨下,氣喘籲籲。老族長領著大家來到了蔭處稍做休憇。
“孩子們你們真不錯,再過幾年,就能超越你們的爹爹了。”老族長說著,嘴角噙起了一絲欣慰的微笑。
聽到誇獎,小孩子們彼此相覷,咯咯的嘻笑個不停。
這時,有些小孩子眨著大眼睛發問了:“族長爺爺,我聽我爹爹說,你是我們村裏最厲害的人了,而且還到外麵去過,外麵的小孩子有我們厲害嗎?”
“嗬嗬,厲害厲害,都厲害。”老族長頓了頓聲,認真說道:“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同樣也很危險,你們長大後,想要去見識天下,那現在就要好好練功!”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孩子們仰著腦袋,問道。眸子含著期待。老族長低喃:“等到你們可以打死一頭大魚。”
“哦。”聞言,人群裏頓時沒了聲,在孩子們的記憶裏,大魚通常是很恐怖的海怪,一口就能吞下一個成年人。父母教訓孩子的時候總會說:“再不聽話,就把你丟海裏去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