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的清晨,方銳一家人正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
“媽咪,舅父到底有沒有和你說,接下來要怎麼把尹清歡踢出比賽啊?”方銳有些煩躁地問。
趙琳聽到兒子提起這件事,心裏也很是鬱悶,周日那天接到哥哥的電話,得知那尹清歡竟然順利過關了,把她給氣個半死,可嘴上依然溫柔地安慰道:“別急啊,乖兒子,舅父正在想辦法呢。”
“他給你回電話了?”方銳高興起來,追問道。
趙琳搖了搖頭,這幾天打哥哥和嫂子的電話,先是無人接聽,後來幹脆關機了,這兩人又一直沒有要孩子,她無奈之下還聯係了老家的父親,隻得到一個許久未曾聯係的答案。
“搞什麼鬼啊?”方銳不滿地嘟囔著,正待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趙琳疑惑地望向丈夫方舉福:“那麼早,會是誰呀?”
正在看報紙的方舉福頭也沒抬:“這個小區的治安在光市是數一數二的,能不用保安打電話就進來直接按鈴的,估計是物業來有什麼事吧?”
兩人正說著話呢,去應門的傭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三個男人。
“老爺,佢哋話搵你有事。”(他們說找你有事)傭人四妹一口夾著菲腔的粵語,向方舉福說明來人的身份。
打頭的那個男人也立即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表明身份道:“你好,我是光市的紀檢監察員,這兩位是來自邕市的紀檢監察員,請你和趙琳女士,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趙琳聽得這話,端在手上的牛奶都灑了出來,心裏莫名地,想起好幾天都聯係不上的哥哥和嫂子,眼神慌亂地看向方舉福。
方舉福原本便是揚省光市人士,當年因為父母雙亡,他陰差陽錯地輾轉到了邕市,在那裏從學徒做起,處心積慮地騙得無兒無女的老師父,將壓箱底的活兒都教給了他不算,還將老人攢了一輩子的錢給想辦法弄到了手,開起了聚福酒樓。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心心念念要衣錦還鄉,讓原來那些落井下石的親戚們,看看他如今的風光,所以他便選擇在光市開了聚福酒樓的分店--聚福樓,也許是物以類聚,他剛回光市開分店沒多久,便重逢了少年時期的酒肉朋友梁斌,這梁斌是聚福樓這一片的混混頭子,和市裏的一些腐敗分子,也很有些交情,心思活絡的方舉福,立即找了個借口,送了酒樓百分之三十的幹股給梁斌。
果然沒多久,聚福樓附近的其他酒樓紛紛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倒閉,到方銳出事那會,聚福樓的收入,甚至比邕市的老店還要可觀,於是夫婦兩一合計,幹脆便將兒子轉學到光市,舉家搬回光市定居,隻留下一個經理打理老店。
趙琳為了替兒子出氣,讓趙雷整治一個女學生的事,他也知道個大概的,此時清楚了來人的身份,心中估摸著,可能是大舅哥惹了什麼麻煩,對於在社會上、商場中摸爬滾打那麼多年的他來說,這樣的場麵,倒也沒能讓他手忙腳亂,隻是轉頭望向方銳道:“你該幹什麼幹什麼,不要影響學習,爸爸媽媽身正不怕影子斜,很快就會回來。”
交代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趙琳,夫妻兩多年的默契,讓趙琳大致領悟了他的意思--小心說話,別把自己牽扯進去。
她穩了穩心神,對方銳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催促他去學校,然後,起身和丈夫一起,跟隨三個辦案人員走向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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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今天被大姨媽折磨得頭暈目眩,死去活來,明天好點的話,我會盡量多補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