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淺一骨碌坐了起來,邊抬手揉脖子,邊委委屈屈地埋怨道:“師姐,我好心替你出氣,你竟然為了這魔頭,對我下如此重手。”
說罷,便憤恨難平地瞪著墨奕珽,隻不過,這次她學乖了,知道打是打不過墨奕珽的,而且尹清歡也不會讓她傷到墨奕珽,於是改用眼刀子剜。
墨奕珽對於顧卿淺的怒視,直接漠然置之,他從小沒少在軍營裏待,正式入伍之後,見過的窮凶極惡之徒多如繁星,顧卿淺丟的這些眼刀子,與那些惡鬼凶賊比起來差遠了。
而尹清歡呢,對顧卿淺的奇言怪語已經免疫了,她放下端著的茶碗,語氣淡淡地問:“肚子餓嗎,要不要先吃些東西?”
“氣飽了,吃不下!”顧卿淺負氣地把頭轉開。
尹清歡見她耍性子,也不惱,換了個話題道:“既然如此,便說說你的經曆吧。”
“我口渴,要喝水!”顧卿淺又賭氣地嚷了一句。
“床頭櫃上給你備著有。”
“我……”
“顧小姐,”尹清歡打斷了她,語氣中泛起一絲冷意,“我們之所以還對你如此客氣,是因為我覺得也許你與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如果你要繼續胡攪蠻纏,那麼,我便將你交給墨軍長處理。”
她指了指墨奕珽道:“還未正式給你介紹,我身邊的這位,不是你說的什麼魔頭,他是夏國某部隊的軍長,無故襲擊軍人是什麼罪責,你可要想好了。”
顧卿淺轉過臉來,驚訝地看著墨奕珽,過了好半晌,才眼圈泛紅,語氣低落地自語道:“果然是我猜想的那樣麼……”
尹清歡把話說完,便也不再催顧卿淺,隻是平靜地等著她主動開口。
她和墨奕珽已經交流過,這顧卿淺的武功路數,與之前他們遇到過的,那股勢力的人不一樣,而且他們在顧卿淺昏迷的時候,仔細檢查過了,她身上並沒有遮蔽靈力波動的法器,所以,暫時可以排除她屬於那股勢力的嫌疑。
可是,顧卿淺今晚的言行,實在太過奇怪,特別是她知道薔薇胎記,又提到過修真的事,令尹清歡心中很是在意,想要弄清楚來龍去脈。
密室內,落針可聞。
顧卿淺失神地望著一個角落,似乎是在回想,又或是在組織語言;尹清歡看著顧卿淺,腦海中在分析她今晚的言行;墨奕珽……在抓緊時間看未來老婆o(╯□╰)o
沒辦法,他總是來去匆匆,出任務的時候,隻能偶爾看著手機上偷拍的照片過過眼癮,如今好不容易見到真人,不能抱不能親,唯有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隻有兩人獨處,多看看她,多和她說說話。
“我……我一下子,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顧卿淺終於開口了。
“你之前在包廂內,不是說,要從五年前說起嗎?”尹清歡問道。
“嗯,本來我是想從五年前說起,可是,後來這個魔……墨軍長來了,我想,哪怕我不說,你們肯定也會問我為何要襲擊他的吧?”顧卿淺的神情和語氣,與之前有了些不同,終於不再是對著師姐撒嬌,對著仇人出氣的樣子。
“沒關係,”尹清歡的聲音和語氣,變成了她安撫人心時的柔和,引導道,“你想從哪說起,便從哪說起,有不明白的,我再問你。”
她的聲音,傳入顧卿淺的耳中,令顧卿淺眼中的迷茫和不安漸漸散去,像是得到了撫慰和鼓勵一般,開始了她的講述……
“直到剛才,我都不願相信,那些話本上的故事,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顧卿淺苦笑了一下,“可今晚的事實證明,我這五年,都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尹清歡和墨奕珽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預感到,顧卿淺將要講述的,將會是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
“五年前,當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時,一度以為我是進入了幻境,身邊是穿著稀奇古怪服飾的人;地上跑著的不再是馬車;普通人沒有內力,也可以千裏傳音,手上拿著的小方塊,不但可以通話,還能看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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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紫凝洛”美人兒送的花花;“我是秀秀”小可愛送的鑽石,愛你們,麼麼噠~
瀾瀾這幾天,都在醫院輸液,昏睡的時間,比醒著的時間多o(╯□╰)o所以留言回複得慢些,大家見諒哈~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