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西月就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半眯著眼睛。“晴雨,那麼早叫我起來幹什麼啊,你不是把我的規矩給忘了吧,巳時啊巳時(9:00—11:00)啊,我看現在不過卯時(5:00—7:00)吧,那麼早叫我起來小心我蹦你腦門啊。”我們家的大小姐花西月嘟著小嘴,不悅的責備著她的貼身丫頭。“咳咳,再不起來小心你被蹦腦門啊。”門外傳來爹爹強忍住笑的聲音。
啊,對了對了,今天是我拜師的大日子啊,怎麼我連這個都忘記了!西月一拍額頭,一個打挺就連忙起床,以超光速的速度把自己全身打理好之後就衝出了房門。隻見花君炎和兩個哥哥早就在門口恭候多時,隻見兩個哥哥一臉促狹的笑著看著她,他們肯定是以為終於能揶揄一下他們從來吵架就沒有吵贏過的妹妹,可是我們花西月是何許人人也,這種小小的場麵怎麼奈何得了她呢。“誒喲,爹爹、兩位哥哥,我知道我這陌雨樓鮮花頗多,可是你們也不用這麼早就來賞花啊,月兒真的是受寵若驚啊。”花西月的話一出口,花東宇的眼角就抽了兩抽,正要還擊,“西月你這張嘴啊,伶俐不得。既然人都已經齊了那你們就快點去練武堂候著,千萬不能讓師傅等你們啊。我就先回房去了,你娘今早感覺身體不適,我回去看著她。”說完,花君炎又是一轉身就走了,隻是雖然他的腳步看起來很慢,但是卻是三步兩步就脫離了三個還愣在原地的娃的視線。“不就是點輕功麼,看以後我學成武藝還讓你逃,哼哼。”西月說道。“嗯,那我們現在就快點趕去練武堂吧,不能讓師傅等我們才是。”花南逸說著,三人一邊快步向著練武堂的方向走去。
剛到練武堂門口,西月就感受到了一陣強大的壓力,不用說,絕對是新來的那個師傅釋放出來的壓力。三人都臉色不好,但是畢竟是他們在第一次上課的時候就遲到,理虧的是他們,師傅給他們一些懲罰也是應該的。但是來自強者的威壓實在不是說說而已的,三人已經感覺到有點點呼吸困難,就在這個時候,持續釋放的威壓終於消失了。三個人中花南逸情況最好,畢竟有一點武功底子,但是西月和北宇的情況則是不容樂觀,西月那張平時有著把黑的說成白的的嘴此時正緊緊的抿在一起,北宇則是滿頭的大汗。西月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她知道此刻站在自家院子裏的人絕對是一個實打實的強者。
三人走進練武堂,隻見正中央站著一個身著紫衣的人,像瀑布般的青絲用緞帶束在腦後。一雙威嚴的丹鳳眼鑲嵌在小巧的瓜子臉上居然是如此恰當,讓人訝異如此不同的五官居然融合的這般奇妙。
爹爹說費盡心思才請到的師傅居然是個看上去這麼柔弱的女子,西月心中的敬佩更是又濃了一分,這是一個何等的奇女子啊,獨身一人闖蕩江湖,第二大家族的掌門人請她還得費盡力氣。看來這個女子必定是秦沐瑤,目前赤劍大陸上最強悍的自由武者,即她是不屬於任何一個家族的習武者。
想到這裏,西月率先踏進練武堂,花南逸和花北宇在兩側一同進入,三人同時跪下,用堅定的語氣說道:“弟子拜見師傅!”看來他們也看出來了,西月抱拳,看著眼前的女子,她的心又多出了一個目標,成為想秦沐瑤這樣奇女子,如果不這樣,又從何談起保護她要保護的人呢?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她一直被爹爹娘親保護的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