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接近了崩潰的邊緣,現在才體會到,一個人麵臨自己不能解釋的異象時,心靈是多麼的脆弱,
盡管我一直在提醒自己:這是遊戲,不是現實,可是我的害怕與時俱增,火烈島、迷失林,就算是屠龍,我都不曾有過半點的恐懼,可是在這一麵小小的鏡子麵前,我卻想退縮。
“用不用幫忙?”
哎光的問話斬斷我混亂的思緒,我硬著頭皮拉出冰炮瞄準鏡子,裏麵的菲兒和我做著同樣的動作,能不能開炮?人能穿過去,炮彈呢?穿過去打到裏麵的人了怎麼辦?
頭很疼很疼,不管了,轟,我衝著鏡子開炮,裏麵的菲兒也轟地發出炮彈,我本能地往旁邊躲閃,炮彈飛馳而過,落入不遠處的黑暗,悄然無聲。
這太不科學了,這就是一種折磨。
我跑向那麵鏡子,裏麵的菲兒差點和我相撞,隻是我穿鏡而過,還是相同的一個房間,我急忙走到鏡子前麵,帥鍋站在裏麵,我知道那不是真的。
“帥鍋,你在哪?”我問。
“我在找菲兒。”聽帥鍋的聲音很急促。
“大家都冷靜,仔細想一想,什麼地方出錯了,還是我們忽略了哪個細節。”我發話給他們。
“裏麵到底什麼情況,急死人啦。”古怪精靈問。
“一個房間,一麵鏡子,可以穿越鏡麵,但是鏡子裏麵的成像不是自己。”我解釋給外麵的人聽。
“沒聽懂。”我是神答話。
“如果不害怕的話進來看看吧。”反正目前也沒有好辦法解決,他們進來了說不定還能發現點什麼,站在外麵是永遠不會產生作用的,所以我允許他們進來。
“這是什麼情況?”
“誰能詳細給解釋一下。”
“我怎麼看見冬蟈蟈在鏡子裏麵呢?”
公會頻道頓時喧鬧起來,我分不清是誰在說話,總之亂成一片。
等到大家稍微安靜了一些,我才問:“唯一,你進來了嗎?”
“唯一?”
她沒有說話,我連續問了三遍,怎麼和紅葉一樣,再怎麼問就是不說話。
我來到鏡子前麵,看見唯一站在裏麵,我向前走兩步,她也衝著我走近兩步,我向後退三步,她也退後三步。
我繞到鏡子的後麵,這裏除了灰暗什麼也沒有,我慢慢地靠近,往鏡子裏麵走,打算穿過鏡子,可是人物被鏡子擋住,不能前行。
我迅速跑到鏡子的前麵,裏麵唯一的影像似乎比我慢了半拍,於是我再次躲進鏡子後麵,然後突然出現在鏡子前麵,再躲,出現,再躲,出現。
“啊。”我突然一聲尖叫,裏麵竟然不再出現人,唯一沒了,我的影像也沒出現在鏡子裏麵。
“大哥,沒事吧?”打K問。
“先讓我喘口氣,我這邊的鏡子裏麵什麼也沒有了,空白啊。”我把空白兩個字說的很重。
“大哥,為什麼我們一直說自己前麵的這個東西是鏡子呢?”打K問。
“你的意思,我們被外麵魔鏡兩個字給誤導了?我們看到的這個東西根本不是一麵鏡子?”我說著自己的理解。
“我隻是這麼問一問,我也不清楚,如果它是鏡子,那我們看見的情景不合理,所以,我隻能懷疑,它不是鏡子。”打K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