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西剛被自己床頭的魔法訊鍾給驚醒,不由眉毛都糾成了一團。昨晚本就睡得晚,又心事重重,睡得不踏實。這早早的卻是國王召見。
西剛“嗯~~!”一聲,沉積了絲力量,從床上翻起來。揉了揉麵頰。
起身一轉,卻是發現,這上朝的禮服去哪了!?搖頭就是一陣好找。把各個櫃子翻了個底朝天,最終卻是從櫃子中一團衣服的下麵給翻了出來。
許長時間沒穿,衣服都透出一股黴味了。聞得西剛直皺眉。
行到外麵,抖掉了些許黴味,西剛也隻能勉為其難的穿在了身上。深綠的朝服一上身,倒是不錯。西剛的狂暴與霸氣內斂了幾分,多了幾份莊嚴與厚重。
不過西剛自己卻不是怎麼喜歡,穿著這身行頭,束手束腳的。縷著個金邊,花裏花哨的。而且真是擔心,自己一抬手,一蹬腿的,就不小心就弄個窟窿。
西剛全身綠芒一轉。這倒是一個除菌的好辦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除塵。
西剛穿戴好,搞完洗漱,梳了梳一頭的亂發,露出堅毅寬廣的額頭。
這便去坐騎室去提馬出行了。
坐騎室明亮寬敞,裏麵的坐騎倒是不多。隻有四匹坐騎,一紅一綠兩頭迅猛龍,還有兩匹高大異常的交趾馬。
西剛用手細細摸了摸自己的老夥計——那頭綠色的迅猛龍。接著從夥房找出半邊肉,犒勞了一番。但卻是從旁,牽過一頭交趾馬離開了。
西剛坐在馬背,卻是發現一手的腥味,隨手就在馬背上擦了擦。(唉,作者不想說什麼)一路走來尋思著,這久已不上朝,不知道今日布蘭卡那老家夥傳訊是為何事?西剛心頭一琢磨,估計應該是和昨晚的事情有關聯了。
西剛穿過皇宮外門,走進了一處寬廣的庭院。這裏幾乎就是一個室外的花室,各種各樣的鮮花,競相綻放。遠遠就能聞到一股清香,香而不俗,沁人心脾。
西剛腦海裏卻是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把迪蘭弄這來,可能不錯。按昨晚迪蘭滅草的勁頭,布蘭卡這老鬼估計會有個好心情。
花園的兩邊幾排成串的小亭,每逢過節,包廂滿滿。一群貪婪無恥的人混在一堆胡吃海喝。
庭院的盡頭再走幾步又是一道道大門,現在統統都敞開著,直達王座廳。
這是一座威嚴的大廳,它的拱頂高高在上,邊角隱藏在陰影裏。整個房間呈圓形,四周都是拱門和圓柱。金色的日光從拱頂中心的玻璃上照射進來,點亮了地上那個光亮的圖案:一係列扣在一起的圓環,各自不同,最中心刻著帝國的金雀花。牆壁高處懸掛著幾個室內陽台,陽台上立著幾個手持勁弩的王國衛兵。而這樣的設計,無疑隻需要幾名弓箭手就可以輕易地在那些有利位置狙擊大廳內任何一個角落。
在圖案的另一邊有著一個圓台。它的同心階梯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王座,像是由發光的石頭鑄成。表麵平整,邊角充滿了力度和氣勢。椅子上顯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他金色的頭發稍微帶著點灰色,身上的盔甲散發著微光,他頭上的皇冠更像是一頂戰盔而不是寶冠。
不過,細到跟前,才發現這個高大身影的主人——金雀花的帝王布蘭卡-羅蘭的健康狀況實在是不怎麼樣,一臉的創傷與疲倦。身形有些佝僂,不複往日的雄壯。不過那雙獨特的眼睛——藍灰夾雜的眼睛——依舊犀利而又清晰。
布蘭卡看到西剛行來,搖擺了下,站直了身體,張開雙臂,一股雄渾的聲音響起:
“歡迎你的到來,我的老朋友。”
西剛瞧在眼裏,卻是快步上前,把住了雙臂。不想半年不見,這老家夥竟然,衰老得如此模樣。不僅想起當年一起南征北戰的模樣,不禁也有些暗然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