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正早已驚嚇的冷汗淋漓,本來一個頭都兩個大的看著,自己的二女兒和二皇子。現在居然又殺出來一個三皇子,他隻好不停的用衣袖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端木森很是驚訝,他的兩個兒子,要做什麼。“顏兒,你又如何?”端木顏完全不似端木明那般猶豫著開口,而是朗聲說著,“父皇,兒臣也想請父皇賜婚。”
這一句讓眾人直倒冷氣,這個素有玉公子之稱的端木顏居然也請求賜婚,這是何等意外之事。不知他看上的又是哪家的姑娘。
端木森隱忍著沒有發火,但聲音裏早已透出怒氣,表示他很不滿,非常不滿。“顏兒,你又相中了哪家的姑娘?”此話都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了,不滿卻當著眾人的麵不得不和顏悅色的問著。
端木顏已然朗聲著,唯恐在場眾人聽不到,“文墨兒。”他隻三個字,讓文墨兒跪立的雙膝差點彎折。她造了什麼孽,居然被兩人當眾請求賜婚。而且,是二位皇子。
豔羨的,嫉妒的,探究的,擔憂的,各樣的目光朝著文墨兒射來。任她平時再冷靜,任她平時再淡漠,此刻,也有著命懸一線的感覺。握成拳的手心裏早已汗透。
這個端木顏,好好的湊什麼熱鬧,如果是因為他後悔上次未殺我,那此刻,也不必拿自己的婚事來攪和。難到,他想把我推到不覆的境地,讓皇上一怒之下,殺了我?借刀殺人?
文墨兒越想越後怕,她猜不透,這個三皇子在想什麼,要做什麼。
端木森的話頭又回到了文方正身上,雖笑顏卻猶是恨意,“文丞相,朕的兩個兒子都爭著取你女兒啊!”
文方正現在能說什麼?敢說什麼?隻能立在一旁,兢兢顫顫,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他可從未想過自己的二女兒會惹得皇子的親睞。
當初,他取名字之時,也就暗含著,希望她們都可以有番特色。文豔兒,文嬌兒都是人如其名,不負他之意。唯獨這個文墨兒,希望她可以安安靜靜,在文墨書法上出類拔萃。確未想,從小到到大,沒見到她任何特色。隻能任她為之,想著隨便找一戶大家配了,居然今天引了兩位皇子的賜婚,難道是他眼拙?平日未發現,這女兒也有不同之處?
“文墨兒,何德何能。”不能嫁,不可以,哪怕冒著被殺頭的危險也要說,爭取一分便是一分。
月月隨文墨兒跪立在一旁,聽著小姐的話,她深知小姐不願意扯上皇宮裏的人。心裏也是十分著急,但也毫無他法,隻能看著,聽著,任場中的形勢發展著。
端木顏聽了文墨兒的話,不急也不怒,隻說了一句,“墨兒,我們的約定。”定定地看著她,滿目深情,黝黑的呸子像要把人融化在他那片偽裝的深情裏。
文墨兒此刻,跪立的右邊是端木明,左邊是端木顏,兩道熾熱的目光,快要把她燃著。
“請父皇責罰,兒臣和墨兒早已相識,早已情投意合,請父皇成全。”好個早已,文墨兒,此刻一句話不得說,不得反駁也不可以反駁。隻能聽著端木顏一人唱著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