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未老,心易老,紅顏未變,心可變?
憤怒的情緒在周圍散發,為著眼前那對相依相偎的人兒,嬌俏的麵容,溫潤的神色。難道傳言屬真?她真的是為了端木顏而嚀唱的那曲,難道她真的思念的是端木顏?
端木顏在一旁護著墨兒,因她要出門走走,又擔心她走遠,隻得放下手頭上的事情,隨著她一同來花園散步。看著那為他而綻放的笑顏,心裏閃過一絲愧疚,她忘記了所有,才對他如此溫柔。他希望她永遠都不要想起來,他和她之間那些前塵過往。
最對不起二哥,讓他飽受這些年來,他所有的怨恨,為了彌補他而做一切事情,他可以付出一切。可是,端木明卻不要,他隻淡淡的說,已經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如果,不是因為墨兒為此受傷,我也許會把這件事情埋藏在心裏一輩子。墨兒有句話說的很好,居然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不相信,而相信一個外人,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墨兒傷一好,他便踏上了旅程,隻警告著,要好好待墨兒,她是他心裏現在唯一的牽掛。如果,他真的覺得對不起他,那麼就把所有的愛與補償都給墨兒。隻要墨兒幸福就好。
端木明心知墨兒心裏埋藏了一個人,那曲,那詩,都是為了那個人而作。他的遠離,是選擇逃離,她失了記憶,還是三王妃,端木顏會將她放在手心裏嗬護著,他沒有機會。倘若她恢複了記憶,那個住在她心底的人,會讓她憶起一切,他仍舊是沒有機會。也許,霓裳說得對,他是一個連機會放在眼前都不知道把握的人,活該他要孤獨此生。
“小姐,她失憶了。”今一的身後響起了依然那一貫的公事公辦的肅然之聲。“什麼?”仿佛呆在自家的庭院,根本不是敵國皇子的殿內。今一的聲音神色都未有一絲遮掩,“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今一剛靠近,依然就發覺了,他看見今一那隱忍的情緒,這個曾經將小姐的安危全然交給自己手裏的男人,此刻定是心痛無比。
一一道來,“可惡,端木顏。”牙齒隱隱做響,“那墨兒現在?”“月月和我已經將所有事情告訴了小姐。但是,小姐知道是知道了,卻再未上心過。月月想盡一切辦法,在她麵前提起你,希望能憶起什麼,可是都無用。小姐每次一想就頭痛欲裂,月月不願看她如此,隻能隨之任之。”神色越加難看,“隨之任之?就是這樣子?”手指著端木顏和墨兒的方向,兩個淺笑淡談的人。
點頭不予否認,一掌揮向周圍的花草樹木,瞬間枝葉繁茂的一樹叢應聲而倒塌。拳頭緊握,“他們好到什麼程度了?”幾乎是硬從嗓子中逼出這句話來起伏不平的胸膛,隻燃燒著灼熱的憤慨。依然沉默不回答。氣得立刻就想大吼出聲,上去扯開那相依的兩人,可是這不是他的國家,不是他的宮殿。隻能忍,忍...
換下衣衫,腰係依然給他的令牌,急衝衝的先去尋月月。月月使勁捏了下自己的臉蛋,才發現,原來是真實的。激動的要淚流滿麵,“今一,真的是你,真的是。”看到月月的反映,今一那暴怒的心情稍稍安分了些,至少,月月還一直惦念著他,為他和墨兒在努力著。
“月月,你告訴我,墨兒和端木顏到底好到什麼程度了?依然不肯說,你當如實告訴我才對。”月月聽到他劈頭上來的問題,一下蒙住,“我,我...”吞吐不肯言語。
她每日清晨去叫小姐起床,都能看到她房裏出來的那個身影,那是端木顏的身影。她不知該怎麼說,她用了各種方法讓小姐憶起,可是小姐每次都以頭痛欲裂而收住。她不敢再繼續提,她害怕會讓小姐更痛苦。每日就隻能看著,變得溫柔多情的端木顏與小姐之間和諧美滿的樣子。她隻覺得越來越對不起今一。
現在,今一就站在她麵前等她的答案,她怎麼回答是好?今一有些絕望的閉起雙眼,他們難道已經到了食同寢,夜同寐的地步麼?不,他既然來了,就不允許,墨兒怎麼可以忘了他,不可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