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驚醒,一頭的冷汗,“墨兒,怎麼了?”拿過一旁的錦布,幫她擦拭額頭上的汗跡。關切的問著,“月月和依然,他們...”將墨兒額頭的汗珠擦拭幹淨,哄著她,“沒事的,他們隨後就會趕來和我們彙合。”被驚嚇過後,那越發清明的雙瞳,不置信的看著今一,“可是顏...”單指抵住墨兒的嘴唇,“以後不準再在我麵前喊別的男人名字,而且還叫的這麼親熱。”
臉色微紅,一直枕著他腿上安然睡著,前所未有的安全,竟然是來自這個外表冰冷無比的人身上。似乎他的話特別有說服力,即使知道顏肯定會嚴加拷問月月和依然,但斷定不會對他們兩人如何。所以,也就放下心來。可是,如何彙合?“那他們如何與我們彙合?”從墨兒嘴裏聽到我們兩個字,心情極好,“依然自有辦法,不必擔心。”
看著眼前這個運籌帷幄的人,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心甘情願隨他離去呢?雖說印象中沒有了那個養育十幾年的丞相府的模樣,但是,顏畢竟還是自己名譽上的相公。那個偌大的皇宮中,還有自己的姐姐,妹妹,還有,月月提起的霓裳也在木笙國的都城中。為什麼自己可以這般坦然扔了一切隨他離去?是非對錯,能說得清楚嗎?
一路安慰的睡著,那份安全與溫暖,仿佛隻有在他懷中才能體會到。雖然話說是逃亡的路上。可,仿佛隻要有他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馬車突然停住,有些疑問,卻不見旁邊的人有什麼動靜,自己也隻能安然坐直了身子。
“車內什麼人?”一群官兵攔住了墨兒同今一所坐的馬車,旁邊暗衛裝扮成家仆的幾人,忙分布四周,將馬車緊緊圍在中間。
其中一人上前客氣的回答著,“這位管爺,我們隻是些家仆,您行行好,放下行。”語氣十分卑微恭敬。有些懷疑的看向這些衣著統一的人,均是壯年男子,氣勢也與一般家仆有些相異,少了些低聲下氣的卑賤多了些盛氣淩人的氣勢。
“我等隻是奉命巡查,打開車門,我等檢查過後,若是沒有異狀,自會放行。”揚聲命令著,車內的墨兒已經冷汗直下,這下如何是好?她真的很想去弄清楚,她是否真的喜歡過這個人?去他的國度,也許是沒有失憶前,她的夢想。而且,她一直都信言,寧願做錯,也不願意錯過。倘若,她如今又回到那個皇宮,日後她若想起什麼,她定會埋怨死自己,錯過這一切一切。況且,她和他已經都那樣子了,他也應該對她負責。找了一堆堆的借口和理由,可此時的情況該怎麼去解決?
“管爺,行行好,我們幾個是追尋早日先行前去的少爺,馬車內都是少爺特別囑咐要預置的東西,奴才們怕萬一有個損失,實在不好像少爺交待。”說著,已偷偷像那個領首的管爺塞了塊銀子,可不料那人根本不理會。揮手打掉了他想要賄賂的錢財之物。
“你們幾個搜查下馬車。”指揮著手下開始搜查,守護在四周的幾人,手臂已經悄悄移動到藏放軟劍的腰際。車門瞬間被打開來,車簾掀起,空無一人的馬車,隻餘小茶幾上的熏香淼淼,和貴重的皮毛坐墊。還有一旁安放的茶水,糕點,可謂一應俱全。
站在車門外打量了片刻,未見絲毫異狀,才放下車簾,家仆之首的人,趕緊上前將車門關緊。“管爺,真是對不住,這些都是少爺臨行時吩咐要準備好的東西,若是有什麼令他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幾個也要吃不了兜著走。對不住,對不住。”雖然,這些家仆看著有些奇怪,但是馬車並無什麼異狀,而且,這車內的裝飾看來,定是家大戶公子。也許是狗仗人勢,所以這些個家仆氣勢也就虛張了些。想想也覺得沒什麼特別之處,那官差之首,便揚手放了行。
“謝謝管爺,謝謝管爺。”還是將剛剛被退回的銀子又塞給他,這下沒有再被拒絕,而是大方收下,“不必客氣。”轉瞬,馬車已經繼續安然無恙的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