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你可知王妃是怎樣把這四樓,建立起來,從而發展成為後來這般模樣?”這才是雲聽過墨兒那傳奇般的女子事跡之後,以一個官場的人,看到最直接的據點吧。今一掃視了他一眼,嘴角噙著笑,看來,他心情很不錯。被這點滴的往事勾憶起來,“墨兒並未詳盡的同我敘述過,不過,我想,她應該在隻有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著手建立起這些聞名於世的四樓。最開始的‘將進樓’不過是家普通的酒肆,據她所言,她也就是拿了些本錢,將快要跨倒的酒肆盤了下來,其實什麼都沒有變,隻是略微裝修了下。酒肆裏的掌故,小二都沒有替換過。她隻是寫了這麼一首詩,讓所有人宣傳出去。依墨兒的話來說,其實,很多東西是沒有必要分清楚好壞的,不論好的名聲或者是壞的頭銜,能被人全然傳起,也就有了它的地位。”
雲站在一旁思索了半天,才點點頭,緩緩說道,“原來無關於什麼財力,勢力,地位,緊緊運用了群眾的力量,把那些莫須有誇作天上有,地下無。”今一滿意的應了聲,“的確如此。”雲再次震撼,想要誇讚卻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那些什麼,聰明絕頂似乎已經根本不夠形容這種種。“殿下,王妃真是當世的奇女子,不得不讓人敬佩。”感歎這句,發自內心,深深的敬意。“我有時常常會想,墨兒她到底來自何處,為何她的腦中會有這麼多常人都想不到的點子。”那是心疼之中帶著愛戀的目光,雖然眼神之處沒有焦距,但是心裏卻藏著一個點,隻有一個人的位置。
“殿下,馨蕊姑娘醒來了。”小黎走進來,彙報著,打斷了今一的回憶,打斷了雲的思索。“嗯?”隻應了聲,醒來就好,怎得還需前來特意通知。“她隻是呆呆坐在那裏,不哭也不鬧,話也不說,我怕有什麼萬一,就來尋殿下。”小黎立馬將來由說了清楚,這樣的狀態,是想幹嗎?以自己來對抗,有什麼作用,剛剛才舒緩下的情緒,此刻卻皺起眉頭來,“我去看看。”雲急忙跟隨著,今一忽然想起什麼,“你們留下吧,我一個人去就好。”剩下在原地的雲有點迷糊,殿下什麼意思?小黎卻跺腳,“誰要跟你留下。”然後就跑了開,雲突然意識到殿下好像在刻意做什麼,於是追著小黎的步子匆匆然離開。
悠然的琴聲在偏殿的房中響起,但是,彈琴的人好像極力在隱忍著什麼,琴聲傳出了不穩定的思緒,被壓抑的痛苦。今一踱步走近房屋前,手指微微擺動,示意那些守在門前的丫鬟們,不必多言。於是,琴聲依舊這般不穩的繼續著,站了大概五六分鍾的樣子,房中的琴聲卻突然變了調子。開始是那壓抑感情的痛苦,後來又回轉開來,成了柔柔情意的描述。彈著彈著,今一突然覺得這曲越來越想,第一次聽聞的那首《紅豆》。
果不其然,兜兜轉轉之後,回歸那首纏綿悱惻的相思之曲,隻是嚀唱的人,不若第一次表演那般輕靈婉轉,而是沙啞暗沉,忍著痛苦的心境。一曲過後,今一還是拍著手,走進了房中。看著突然從門口走進來的今一,馨蕊的眼睛再次濕潤,那完美如天神般的人,那讓她第一眼看到,就喜歡上的人,居然要除掉她的父親,她最敬愛的父親。老天,到底,為什麼,要這般對待我。父親和心愛的人,必須選其一嗎?為什麼?